正当林照溪捧着杯子出来给他水喝时,手腕忽地被斜刺里伸出来的大掌拢住,下一秒,人就被带进了水流肆意的雨林。
“萧砚川……你等等……”
萧砚川不知道要等什么,他把她手里的杯子接过去,仰头喉结滚滚地咽下,随即放到流理台上,接着就用那一双潮湿的手将她转了过去,纤细的后背朝着他,他在找裙子的拉链。
“哗啦~”
水流扑到了肩头上,林照溪要避过身去,男人不让,被雨淋了一遍的肌肤忽而被他灼烈的身躯盖上后背,她陡地紧咽了下声带,腰肢就被一鼓力道扶起,他说:“踩上。”
原本踮起的脚尖晃荡地碰到了一张小凳,是平时她给萧百守收拾地上的玩具时拿来坐的……
此刻她双手几乎趴到了岩石壁上,想要抱着一个人,可他却在身后,叫唤他的声音也似被雨盖住,他听不见,但他在用行动回应着。
忽地,腰间被一双大掌掐稳,她攀在墙壁上的十道指尖蓦地曲起压下,指尖被热水吻过,泛起明丽的绯红色,她听见了萧砚川叩在她脖颈间的呼吸,沉着而热烈。
手腕上的女士细带金属表扑来道道雨花,又溅出去,滚滚沿着细腻光滑的肌肤往下漫延,积聚在手肘尖尖处滴落。
朦胧的表盘之上,水珠摇晃不停,之下,秒针一下一下地推进,牵扯着慢热的分针开始逼紧。
时间在此刻骤然积聚浓缩,挤压着两个人。
漫长的夜只为一刹那。
无尽的雨落不停,林照溪最后手脚无力地被萧砚川裹上白浴巾,他想横抱起她,她却忽然拢着浴巾往外逃了,脚踝上还滴着雨花,所过之处如步步生莲。
男人仰面淋了几息的流水,双手擦过脸颊,捋起头发,静置的片刻中,回想方才,他出入间不过是将内面也刮擦一遍,这是洗澡的步骤罢了,她跑什么?
抬手关了水阀,四周陷入滴着水的燥热里。
他垂眸扫了眼腰腹,抬手拿过她落在浴室的睡裙抹去。
房间里,床上没有人,衣柜门倒是揭开了,有只猫咪埋在里面找东西。
他说:“睡裙在这儿。”
林照溪浑身绒毛一栗,两条腿软得轻颤。
她一把将睡裙拽过来,哪知他拿在手里尚能挡住他身躯一二,此刻却像幕布一般被她扯开,内里上映的光景直冲着视线。
她惊得心跳如上了发条般突突地自胸口鼓起,视线左右环视,其实她与他已是夫妻了,孩子都有了,倒也不必仍如此小女儿作态,但每当她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时,萧砚川就能突破她的阈值,没有计划之中,只有急不可耐。
不知他什么时候像头猎豹扑向猎物,伸出獠牙,淘穴深扒地穷追不舍,她能不紧张么!
她又埋进衣柜里翻翻找找,身子挡在门柜里,只伸出一只手给他递去了一身睡衣。
萧砚川正要接,林照溪手一移,往床的另一侧抛了过去。
男人眸光一顿,看见妻子双手抓着门板躲在后面,探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道:“还不去拿!”
萧砚川瞳仁凝了凝,当他是狗?
林照溪心跳随之绷紧,仿佛在对峙谁才是一家之主。
指尖抓紧衣柜门,上面透明的指甲盖泛着粉色,令人想起她刚才趴在墙边,给他带来的爽悦。
萧砚川喉结轻滚,转身当狗去了。
他们的房间格局并不大,衣柜贴墙延伸到顶,和床身之间只隔了条窄小的过道,林照溪身后是床头柜,只有萧砚川绕出去,她才能离开。
此刻她连忙将睡裙从头套到尾,再将浴巾从脚边扯下,正要出门时,手腕忽然让人一拽!
她猛地心尖发颤,下一秒便双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