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怎么忽然觉得,好像是她不想出门练车呢?明明是他弄成了自己这个样子!

窗外的日头已经晒过了正午, 此刻连路面都蒸着模糊的热浪, 熬过了大暑, 立秋就要到来了。

林照溪拉开客厅阳台的窗帘, 萧砚川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碗凉面,说:“下午叫了钟点工上来干活,你看两眼。”

她扫过书柜上陈列的资料,道:“钟点工干活也得看着,你那些机密文件要锁好。”

萧砚川走过来说:“那跟我讲讲,你哪些东西是别人不能碰的?”

林照溪指尖划过玻璃柜,略微思索道:“因为萧百守在,我平时也都收拢起来了,但因为他不识字嘛,所以有时候随便放,面对外人肯定要盖起来的……”

正说着,她的食指尖忽然碰到了靠上前的萧砚川。

曲了曲,他仗胸压了过来。

男人另一道手扶上书柜,唇凑近了她的唇瓣,微不可察地勾起:“放心,有外人在,我自然穿好衣服。”

他将自己也归为了林照溪的机密,不能被外人碰。

林照溪的唇上被他盖了个章。

下午的家是和钟点工一起收拾的,窗外彩霞靡天,但二楼确实低一些,能看见的天际也矮,而且这么小的房子还要钟点工来,倒显得主人不勤快了。

林照溪又想起了买房子的事。

“如果把这套卖了,再去银行借一点钱呢?”

她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被萧砚川压着脑袋晃了晃:“借了钱,你每天想的就是还钱,还怎么过得开心?”

“可是有大房子住。”

萧砚川嗤笑了声,把手上的木箱擦了擦,放回柜顶,这种爬高的体力活就得他来做,他说:“那回军区大院,那儿也有房子住。”

住家属院就意味着他回部队,林照溪回避这个问题,靠在墙边看他,决定说个大的

“萧先生,你觉得苏州的房子怎么样?”

男人眸光微转,定在她脸上瞧:“我知道苏州更适合你生活,我不是说了等退休……”

“不要等退休。”

林照溪站直身道:“我们现在就努力买套独栋的房子好啦。”

萧砚川眼尾微微一挑。

林照溪已经算起来了:“把这套房子卖了,然后再借一点钱,加上我的工资每个月还算有剩余,对了,结婚的时候奶奶给过我一张银行支票,说是聘礼,也能……”

忽然,她算数的指尖被人压了下去,萧砚川没让她继续算,而是说:“这些别动。”

林照溪只觉还差了点钱,但不知道现在房子什么行情,便说:“那改天去看看楼?”

她都不说是“房”了,而是“楼”。

萧砚川扯了下唇,眼神含笑地微侧看她:“想不到萧太太的胃口这么大,不过人有欲望是好事。”

林照溪微凝眉:“你是说我物质欲望太强嘛?”

萧砚川转身将床垫提起,让窗外的太阳晒了晒底下,说:“我只是对你有了深一层的了解,长在城堡里的公主,又怎么会习惯住在草窝里,久而久之就会有改变现状的意识,你不是物质欲望太强,你只是理所应当认为生活应该那样,而我娶了个有学识又会筹谋生活的太太,哪个男人有我这样的福分?”

林照溪被他懵懵地夸了一番,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讲:“我其实是异想天开,这里是北京,不是苏州。”

萧砚川同意,接过她手里拿的茶壶,道:“确实,江浙自古富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北京寸土寸金,可能很难买到。”

萧砚川不让她提东西,理了理她脖子上的衣领,挡住上面的红印,说:“你可比金子金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