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船宴。”
“有什么菜呀。”
“烤乳猪。”
萧砚川觑了眼双手抓着浴桶边缘的萧百守,说:“先把小猪崽抓进热水桶里刷干净,接着放到柴火上反复烤,烤到焦红皮脆。”
说到这,萧砚川还打量了下萧百守的肉胳膊,说:“这种细皮嫩肉的,一口一个。”
萧百守一脸惊恐地睁大眼睛,热水洗小猪崽!
他着急发声:“不能吃,不能吃的!它还那么小!”
萧砚川眉梢一挑:“萧百守,你看灶台那儿烧的柴火没有。”
他顺着爸爸手指的方向,往没有门的淋浴间外望去,就看到黑暗里唯一亮起的熊熊火光!
萧砚川嗓音刻意压下,严肃道:“你要是敢靠近,马上就烤成小乳猪了。”
他现在已经被洗干净了,就差被柴火烤了!!!
萧百守蹲在水桶里战术性往后缩。
柴火灶上咕嘟嘟地沸腾着热汤,林照溪双手隔着毛巾捧起搪瓷缸,往另一个瓷杯里倒姜茶。
曾枝春看了眼柴火灶里的木枝,说:“看着小包子,别让他靠过来,我得去宴席那儿帮忙了。”
林照溪轻晃了晃杯子,又看了眼灶台,若有所思地想起来了,说:“他谨慎的,萧砚川教过他不能玩火。”
“噢?”
曾枝春听到还问了句:“他怎么教的?有效果吗?”
林照溪有意无意地透露萧砚川在家庭里出过的力:“他带小包子去消防站学习,训练他的体能和判断环境的能力,与其嘴上告诫千百次,不如让他看到火眼的可怕。”
曾枝春从灶台边拿起了一小杯姜汤,这时淋浴间里有只小白猪身影走了出来。
萧百守被裹在浴巾里,两条腿踩着小拖鞋趿拉到林照溪这边,此时她坐在靠墙的矮腾椅上,双手捧着姜茶抿了一口,说:“这是妈妈的姜茶,你的那份在姥姥那儿。”
曾枝春站在灶台旁朝萧百守招了招手,说:“来姥姥这儿喝姜汤。”
潮湿的屋檐下滴答着水珠,昏暗的天地里,火光尤其明亮,萧百守的眼睛映着燃烧的柴火,爸爸说柴火烤出来的猪肉馅小包子最香了。
但是他也想喝姥姥手里的姜汤,姥姥叫他过去,他不能拒绝姥姥。
此刻厨房里走进来一道高大身影,浴桶被放到烧水壶附近,闷热在南方的雨季里漫延,林照溪只觉那口姜茶喝得她渗出了一层薄汗。
萧百守这时候扭头,朝萧砚川说:“姥姥那儿有姜茶。”
男人信步走到林照溪面前,长指从她手中携过那杯姜茶,朝萧百守虚空碰了下杯,说:“我有了。”
林照溪这时候撅了撅嘴,道:“萧百守,帮妈妈再拿一杯过来。”
没办法了,萧百守任务太大。
萧砚川唇边碰到杯口,喉结一滚,热意蔓延。
眼角的余光中,柴火灶噼里啪啦地烧着轻微的声音,裹着白色浴巾的小煤气罐远远地绕过灶台,抵达姥姥的身后,将自己和灶火隔绝了几米远。
林照溪抿唇笑。
萧砚川眼尾的光落在太太身上,低声说:“惜命得很。”
萧百守的胳膊从浴巾里伸了出来,曾枝春把浴巾在他小胸膛上围好,怎么看怎么像
她说:“出浴的小美人。”
萧百守捧着姜茶有些委屈,眉头皱成八字,说:“那也很危险,长得漂亮实在太危险了。”
这时萧砚川半蹲下身,迎着走来的萧百守,说:“你觉得这里谁最漂亮?”
“妈妈!”
萧砚川满意地笑了笑,又问:“妈妈危险吗?”
萧百守点了点头,说出了一句惊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