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如果还学不会,也不知道是谁的基因问题了。”

言下之意特指萧砚川,车厢里静了一秒,曾枝春清了下嗓子,唱了下红脸,笑道:“我们百守肯定能学会的,没问题的,对不对?”

萧百守好像隐隐感觉气氛不对,如果他不学围棋的话,好像就是爸爸妈妈把他生得不如他们了。

他揪了揪小手指,说:“那个,等我有空吧,我还要收稻子呢。”

万一他学了,发现真的比妈妈三岁的时候笨,那可怎么办呢。

不过他这一耍滑,倒让姥爷笑了笑,食指点了点他的小鼻头,道:“肯劳动,也是好苗子。”

林照溪机灵地接了句话:“我小时候就不爱劳动,也不知道他像谁。”

说着,眼尾觑了眼萧砚川。

从头到尾都沉默却是话题中心的男人,唇角勾了点弧度。其实他知道她喜欢他,他甚至不需要怀疑她对他的感觉,但他就是想听她表白。

口头上的情绪价值如果没有影响的话,那语言暴力就不存在了。

恰好,萧砚川的暴力倾向表现在体格上,一到乡下,便单手将两个大行李箱提了下来,一时引起四周的注意。

院门前已经簇拥着亲朋戚友,那是一个四方庭院,围墙内够萧百守跑四百米了,而围墙外则刷以白漆,随着岁月的洗刷,这种白是一种古朴的墙灰,而院内则是黛瓦翘檐的房屋,显然年份古远,又因为坐落在乡间,多了几分轻盈的生活气息,而又不必被历史的厚重质感所压。

“照溪!”

来打招呼的是几个年轻人,他们身上穿着宽松背心,短裤,手里都拿着个桨,像刚从河里上来的,因为巷子前头就是河了,刚才车身就是沿着河边的马路拐进来的。

几声寒暄时,萧砚川注意到这些都是男青年,不由往自己太太身边站去,就听见他们说:“今年赛龙舟,条条村都出壮丁,我们也不能输了阵势,听说你老公是军人。”

为首的男青年意有所指地看了萧砚川一眼,林照溪会意,忙介绍道:“萧砚川,我先生。”

说着她转头朝丈夫道:“这个是我表哥,曾柏。”

一听这辈分,相比萧砚川要清瘦些的男人不由挺起胸膛,伸手握了个掌,道:“妹夫,欢迎欢迎,幸会幸会。”

萧砚川眼神侧看了眼林照溪,论年龄,他跟曾柏还不知谁大谁小,但既然随太太的称呼,也就尊他一声“哥”了。

而另一边,萧百守被姥姥牵着跟几个同龄小孩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