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浴室里的毛巾也是新配套的,一切都是双数,偶尔多了一个小家伙的背包,但无碍,一切都很和谐。
他洗过澡后将床单晾起,指腹沿着白皙的边缘划过,轻轻的痒意随风撩动,他转身便进了主卧。
一盏昏黄的小夜灯在照亮他的前路,她为他留的灯。
床衾被掀了一半,露出纤秾有度的一侧白腿,萧砚川伸手去拿过薄被,沿着脚踝往上替她掩盖,可指腹也一路触上,她轻颤了下,短裤往上收,勒住了她。
会不舒服吧,萧砚川指节嵌入了裤腰,绕了一圈时,床上的太太似有所感,半梦半醒地往床单蹭去,他在这时侧躺了下来,吻上她的唇。
感受她从平静到摇曳的呼吸声,似窗外被夜风缭绕的河畔,流水漫过礁岩,石砺贯入狭壁。
风吹荡着门前的店旗,猎猎拍打起呼声,越入夜,风越烈,似要泼一场雨,江南水多,萧砚川如今深入体会,流连忘返。
直至清晨,风才歇下。
林家门前的青石板街沿着一条小河开凿,撑杆而过的乌篷船划开湖面,涟漪又阖了回去,平静的清晨有袅袅炊烟,楼上的木框玻璃窗被朝外推开,林照溪目光往下望,看见一道小小身影,正在门前跑来跑去。
起先她双手撑在窗边看萧百守,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奇怪,他怎么循环往复地在同一个地方来回跑?
然而没等她开口喊,就见他这个小肉球扑进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中,萧砚川拦住了他,两父子不知说了什么,萧砚川摸了摸他的脑袋,而后,他忽然抬头朝她这扇窗望来。
林照溪吓了跳,没来由就藏回去,将窗户关上了。
她今天套了条裙子,形制较为宽松垂坠的鹅黄色旗袍,开衩处露出白色的百褶衬裙,白黄相间,腰侧上挂了一串青绿色的玉环璎珞。
长发梳成了一股清爽的麻花辫,盘在脑门后,再别一支玉簪子,这才扶着楼梯下去。
厨房里有灶台蒸煮的声音,她刻意走进去倒水喝,觑了眼旁边做饭的父亲,说:“咦?这个水龙头昨天洗碗时还是松的,今天就好啦?”
林严舒看了眼水龙头,面无表情道:“去叫他们进来吃早饭。”
“噢。”
林照溪眉梢一挑,不是她修的水龙头,也不是爸爸和妈妈,更不可能是萧百守啦,那一夜之间家里的用具变好了是怎么回事呢?
萧百守正在屋外咯咯笑个不停。
林母则坐在门前的石板凳上编五色绳,林照溪目光往小家伙望去,见他的肉手腕上果然套了一圈五月五的彩结。
“萧百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