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在茶楼的锦鲤池边亲吻时拍的,严格来说蜻蜓点水,但那一瞬间就是被捕捉到了。
她仿佛捏着他的罪证在说:瞧你干的好事。
萧砚川的手划过照片,落在她的手腕上,林照溪逋愣了下,人就让他带进了卧室,她心提起来了,后背抵到门脚,以为他会做什么事,可他只是盯着她在瞧。
暗眸垂下,林照溪抿了抿唇,听他讲:“新车提回来了。”
“提、提就提回来啊……”
她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手腕挣了挣他的力道,但他却似要给她一些准备,也像是最后的确定:“我跟奶奶打好招呼了,说周末我要带你开车上高速,把孩子存在她那儿。”
林照溪眼睫一睁,咽气的声带都是紧的。
萧砚川此时一寸寸将照片从她手里摘去,她以为他说的真是练车,可他似乎要确切地让她明白,又道:“我会买好套。”
“不用买了!”
林照溪忽然脱口而出,男人原本望着她的熠亮眼眸忽而变暗:“你随时有改变主意的权利。”
话落,低头看着手里的合影照片,那样高大的男人仿佛有些破碎。
林照溪竟忍不住颤着声音解释:“我是说,我生完就结扎了,可以不用戴……”
后面的话被她双唇抿住,忽然拉开房门出去了,留萧砚川一个人待在房里。空气里余留她的软香,萧砚川无声勾了勾唇。
周五的来临比预想的难熬,但有萧百守在,时间又在忙碌中很快过去。
当萧砚川带着穿了小西装的萧百守出席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孩子身上,而只有林照溪,在惊艳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西餐厅的空调很足,红酒在玻璃杯里摇曳生姿,透着靡红的琥珀色,萧百守则学大人的模样,端着自己的葡萄汁干杯。
萧砚川说林照溪要开车,所以只喝茶。
林照溪坐在他的身边,只觉起身碰杯和分菜时,他裹着西裤的长腿不时碰到她的腿身,而她竟忘了躲,便是呆在了那儿。
他一袭西装革履,是全场里最挺阔的一位绅士,言谈得体又不失恭维:“各位辛苦,科研人员永远是国家最宝贵的财富。”
原本就已经半杯酒下肚的同事们,此刻被首长夸得更是云里雾里,敬酒都要萧百守拿葡萄汁去挡。
喝了酒,也便壮起胆来,有人说:“林主任是搞炸药的,萧首长则是军委的,干的活都挺危险的啊,整日为对方担惊受怕着呢。”
话一落,身旁的同事忙拍了下他的手,压声提醒道:“你别喝了!”
林照溪曾经确实想找一个稳定安全的伴侣,可命运总是如此出乎意料,推着她往另一条轨道上走。
而此时萧砚川靠在椅背上,长腿叠起,眉眼淡笑地去握起酒杯,说了句:“此之甘露,彼之砒霜。”
林照溪眼眸微微一动,萧百守却突然出声,问妈妈:“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呢!”
她摸着儿子的脑袋低声道:“同样的事物,对别人来说是毒药,但于我而言是蜜糖。”
萧百守捧着手里的杯子说:“我觉得这个汽水是蜜糖,但有个叔叔不喝,他说喝多了腿会疼!”
童言稚语一落,宴席上又恢复回了笑声。
只有林照溪的心在觥筹交错中绵长震动。
酒店的大门口,大理石上站着三道身影,林照溪的高跟鞋旁是萧砚川的皮鞋,她很少、几乎是没有见他穿过西式的薄底皮鞋。
此刻送同事们上车时,稍稍分神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鞋子,萧百守穿的是儿童小白鞋,很可爱,就站在她身边。
奶奶家的司机已经站在酒店门口等他们了。
张美琴看到曾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