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浑身被他压得发烫,结巴道:“是你跟我提结婚那天,外面下着大雨,你一上楼却先帮我抬花盆,把我的活干完了才说自己的事,让我觉得你不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毕竟结婚这样重要的事,谁还有空管那些花草呢,只会让别人放下手头的事听他讲。”
她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年轻,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许多人的品质无须多轰轰烈烈或者用嘴说出来,一些细节才更彰显人心,尤其是一个身居高位还愿恭下身为她拾花盆的男人。
林照溪眼睫掩下,感觉他掌心抚了上来,粗糙如电流一寸寸划过她的脸颊,他说:“你不认为我是为了结婚而故意为你做这些事?”
“我说过,君子论迹不论心,若是谈心,我们俩结婚的出发点都不单纯。”
萧砚川垂眸笑了笑:“我们俩确实不单纯,照溪,但你总是这样冷静,让我觉得你不喜欢我。或者是,”
他眼瞳一凝,垂首望她:“你爱孩子,多过爱我。”
因为他们不可能把当初相遇的过程忘掉,于是便不免猜忌真心。他现在跟她讨要感情了,好像付出了一点就来跟她要一张许可证一样,拿着它就能拿捏她的身心。林照溪却忽然红起了眼眶:“你跟萧百守说你比他更早认识我,可是我跟他已经相处了三年,而你,只有一个夏天。让我总是一个人……你怎么还能要求我……”
他身体顷刻覆来将她环抱,低头捧着她的脸,指腹想用力却又克制地揉她的脸颊,听见她委屈道:“我怕我一适应你,你又要走……”
他瞳仁一怔。
所以这场战争,患上后遗症的不止是他。
这场分别已经久到,她让自己冷淡掉他,明白喜欢又有什么用。
萧砚川低头,脸颊抵着她的软发,把她柔软地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她站不稳,他便托住她,她先是有些挣扎,而后双手环上他的后背,用指尖抓他,他胸腔沉喟地出声,渴望她抓得更激烈,竟庆幸激怒了她,让他知道病症所在。
他气息贴着她的耳尖说:“不怪萧百守娇气,他只是像他妈妈,照溪也是需要吹吹揉揉来哄的姑娘。”
林照溪认为自己不可太矫情,结果自己冷静的通情达理在萧砚川口中竟成了“不喜欢他”,可她又不知为何,在他这句哄她的话里掉下泪来。
“萧百守的缺点怎么就成了像我了呢?早知我当初就应该坚持领养孩子,这样谁都不能怪孩子的缺点像谁了!我还不用受那种疼,我也笨,我怎么会改了主意和你生孩子呢……我都忘了自己的初衷了,我明明只是想结婚领养一个孩子,现在却被你质问我只是为了要孩子才和你结婚……”
林照溪是冷静,但这样冷静的人却在那一晚冲动起来,那样的热烈让萧砚川久久震动,他气息起伏地将她抱得更紧:“所以才会在回来时落差巨大,我在天堂和地狱间反复,我知道这都是我一手造成,你越是变得冷淡,我也是会发疯,照溪,别这样了,好吗?”
一个姑娘改变了主意,愿意承受疼痛和他有了结晶,在这段关系里付出远比他多。
她只是没有说而已,可她越沉默,他越压抑,他们的心好像连在了一起,她的感受与他殊途同归。
萧砚川觉得再这样下去不可以了。
他的照溪将自己闷在了盒子里,需要突破,他们需要做|爱。
可她现在伏在他肩头的泣声又让他不能下手,否则她不仅发泄不出来,更感受不到他的心,人为什么在渴望爱的时候,同时又渴望释放身体的欲望,一切纯净与下流掺杂,变得更难猜透真心。
可她愿意和他结婚,愿意和他生育,本身就无须再去猜测她的感情,她已将一切都与他共有。
照溪说了那么多次的“君子论迹不论心”,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