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日做了许多噩梦,我知这不是风寒高热,而是心病,心病难医,你没少花心思吧?”
周之墨已经料想到他会说什么了,先他一步开口道:“小王爷,时凉不会希望你做傻事的,他是用自己的命在护着你。”
云郡亭忍着抽泣声。
其实这几日他恍惚间一直能察觉周之墨的陪伴,他往后一靠并非从前的虚无。
“可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云郡亭心灰意冷,也不去抹泪。
他心知此事绝非巧合,颜璟说得不错,他并不能做到算无遗策,此番与他们抗争他失了时凉,更是失了全部。
“周之墨,放我走吧。”云郡亭双手捂着两靥,泣不成声。
他能感受到周之墨在一步步靠近,挺阔的脊背将他整个罩住。
“小王爷,照着我们的筹划我不日便该上战场了。”周之墨语气缱绻,又带着从前没有的恐慌,是啊,他从没有这般慌过。
“你在,我才有归期。”
“若你不在,我便只有马革裹尸这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