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怕了?”被无视的叶明霄怒道:“本王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轻待!”
沈趁:......
“沈欹沉,你别拦本王!”叶明霄又道。
沈趁无语凝噎,扶额道:“微臣没有拦您。”
他一说完,就见叶明霄杀了出去。
不知是谁碰倒了烛台,宴席这边火势蔓延,喊叫声刺耳,众臣如鸟兽般四处逃窜。
云郡亭一个闪身,堪堪躲过了劈过来的刀,而后利落地转身,只听“嗖”的一声,袖箭没入了贼人的咽喉。
秦亦临朝他那边瞧了眼,甩着剑身上的血珠道:“这袖箭是何人所做?”
“我的暗卫,”云郡亭笑道,“不比你们北秦的工匠差吧?”
秦亦临由衷夸赞道:“确实不错,很适合你防身。”
云郡亭四下环顾,“表兄,这伙人……好像是冲着我来的。”
秦亦临还没来得及接话,就见凉阶靠了过来,“殿下,这贼人好像都冲着咱们过来了!”
云郡亭一声惊呼,只见一把弯刀已然到了他的头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长剑刺穿了贼人的后心。贼人栽倒在地,云郡亭僵着身子,殷红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
“多谢承王。”秦亦临将云郡亭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同时也警惕地看着叶明霄。
叶明霄转眼间就将长剑放到了秦亦临的脖颈之上,逆着火光问道:“北秦太子?”
“王爷有话好说,动刀动枪的难免伤了和气。”云郡亭瞧着眼前这一幕紧张道。
叶明霄放下剑,看向他道:“东延翊王?”
“正是。”云郡亭松了一口气,回答道。
“东元帝是不是苛待你了,像个小孩儿似的。”叶明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
“本王如今才十六岁。”云郡亭觉得他没恶意,可他说出来的话实在不中听。
不过须臾,几人便被逼到了林边。
秦亦临拉着他的手腕,向凉阶吩咐道:“贼人太多了,向东走,往林中跑!”
云郡亭回望一眼,由秦亦临推着走了。
这贼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除了颜璟,他想不出第二个会要他命的人了。
宴席这边留的御林军不多,如今的场面混乱不堪,众官员与其家眷四散而逃,又被贼人围住。
宋翯拉着个齐汀躲闪不及,小臂和腿上挨了几刀,正汩汩地流着血。
“大人,这刀不对。”宋翯手握一把弯刀,拖着吓得半死不活的齐汀往帐篷那边跑。
齐汀满面恐慌地抱着头,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宋翯怒道:“大人!”
“啊?怎、怎么了……”齐汀的手扒在他的身上,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
宋翯不顾流血的手臂,将弯刀抵到齐汀眼前,“大人,这上面刻着东延的旗帜!”
“怎么办?!”齐汀浑身都在哆嗦,“这是有人要置我们于死地!”
宋翯沉吟道:“有人要西凉与东延开战!”
宋翯略一思忖,将手中的刀递给齐汀:“大人,您先找地方躲起来,下官去找翊王!”
周之墨提剑处理着面前的刺客,将在自己脚下吓瘫了的一个大臣交到遗殇手中。
他的眸中映着宴席那边的火光,心知已经完了。
今夜的刺客目标明确,一边是西康帝所在的帐篷,一边是宴席,宴席那边的御林军被无故抽调,此事难辞其咎,今夜过后整个御林军恐都要革职查办。
遗殇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身影,覆在周之墨耳边道:“宋翯在前。”
“他如今是东延使臣不得有失,”听到宋翯的名字,周之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