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
陆昇直起身,将那折子举过头顶高呼:“微臣要告,五年前家父陆墘任户部尚书时贪墨银两,供罪臣陈穆豢养私兵,事情败露后又嫁祸原户部侍郎姜维!”
陆墘与陆衡齐齐回首,常徵也愣愣地望着他,半晌才颤巍巍地伸手指着他道:“我……我们待你不薄啊”
常衢怒不可遏,高声质问道:“陆昇!你今日竟敢诬陷生父与恩师?你还有没有良心?!”
陆昇却道:“是非面前,没有师生父子。”
“是非?兄长如今分得清是非吗?”陆衡扶着几乎要昏厥的陆墘,泣声道:“你今日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就不怕来日常、陆两家的冤魂去找你追魂索命吗?!”
“是忠是奸,自有圣上决断!”陆昇看着他,那一向温和的眸中藏着陆衡看不清的神情。
恨意杂糅着不甘,那眸子像是来自地府的恶鬼!
没想到,他们实在没想到陆昇会……
常徵蓦地大笑起来,弓着身子双手死命地捶打着地面,仰头高呼:“苍天啊”
西康帝合上折子,冷眼瞧着他们,“陆墘,你当年任户部尚书,出了敬国公一事后便自请调任都察院,朕没想着你还有这样的心思!”
陆墘跪在正中,却没有说话。
西康帝冷哼一声,丢了折子道:“传高陵。”
等人的间隙,颜璟道:“圣上,可还要见常渡?”
“传。”西康帝攥着扶手,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