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临喟叹道:“与西凉那一战落败,西凉让我朝每年进贡牛羊马匹数万只,我朝虽败了一仗却余威尚在,怎可能答应,此番前来也是商议此事。”
“我听闻,西凉还要求和亲?”云郡亭蹙着眉问道。
秦亦临冷哼一声道:“西康帝如今年纪大了,也愈发昏聩了,指名要嫡公主。父皇可就朱颜一个公主,我也只她一个皇妹,怎舍得让她远嫁。”
而后他又拍了拍云郡亭的肩以示宽慰:“父皇这些年一直记着静徽姑姑,若是上天有眼,你也去见见我父皇。”
静徽是慧懿皇贵妃未出嫁前的封号,云郡亭常在秦亦临口中听到。
云郡亭敛下眸中的无奈,“会的。”
秦亦临停下步子,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发顶,而后才回身对匆匆赶来的大臣们高声道:“孤不过同表弟多说几句话,诸位怎得如此慌张?”
魏相埕躬身站在马车上,下也不是进去也不是,就扯着宽袖擦着汗附和几声。
兄弟二人复向城边走去,云郡亭问道:“表兄近来在做什么?”
秦亦临抬手捻下他肩头落的桂花,温和又无奈地说道:“还在准备改革事宜。”
“北秦连年与大漠、西凉、东延战乱,百姓民不聊生,在我看来急需停战休养生息。可大漠连年进犯,西凉的条件太过苛刻,东元帝对我朝敌意甚重,我毫无办法。”
云郡亭也分析着局势:“若能与大漠言和,两方便能开通互市,届时也不愁没有烈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