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巾帕等物入内。
他困得睁不开眼,萧予慎便亲自伺候。
洗漱毕,萧予慎又为他着外衣,明晃晃的衣衫落在云郡亭身上,他却依旧闭着眼,不由埋怨道:“都怨你。”
“怨我怨我。”萧予慎随口应着,又快速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圣上,该去上朝了。”
云郡亭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迈步朝殿外走去,宫婢们紧随其后。
庆懿宫外停着轿辇,尔堇随他上朝,祁珞便留在庆懿宫照看。
他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路上云郡亭哈欠连天,到了早朝时却不敢如此了。
上次他不过打了一个哈欠,还未打完便见复岫问他这些时日是否太过劳累。沈端律就直白许多,了当地说他与江湖人频频走动,竟连早朝也这般懈怠。
云郡亭如今终于知道云犹厌为何不爱上早朝,大早上如坐针毡,还要被一众大臣挑刺,搁谁谁都受不了。
待施庸青回禀完登基大典所需花费,云郡亭便向齐汀使了个眼色。
齐汀会意,手持笏板踱步殿中道:“圣上,臣有事启奏。”
“齐爱卿请讲。”云郡亭坐得笔直,不敢有一丝懈怠。
齐汀道:“回圣上,西凉与南楚联姻,我朝若不寻求盟友只怕会格外被动。如今靳北主将空悬以靳北的兵力也不宜再与北秦开战,且前些年靳北所耗巨大,臣主张与北秦议和,休养生息!”
云郡亭静默片刻,少顷才道:“朕曾亲自前去靳北,见过靳北被战火摧残数载,百姓流离失所之惨状。却不知众爱卿意下如何?”
复岫思忖后道:“回圣上,若是要与北秦重修秦晋之好,只怕是要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