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2 / 2)

但却是他效忠的君王。

庆帝曾与他商议过立储一事,庆帝说云犹厌心术不正,但他以为,云犹厌并未犯过大错且是中宫嫡出,云郡亭身上总归是流着北秦皇室的血脉,若是立储一事这般随意终会酿成大祸!

二人言论相悖,自此不欢而散。

虞恪与遗殇立在阶下,虞恪高呼:“面见新君不跪,尔等是要造反吗?”

遗殇的手掌压在腰侧佩剑之上,拇指顶在剑柄之上,寒光乍现。他可不是虞恪,若是有人不服,他可能当场就要了那人的脑袋。

旁人看了看煞神一般的虞恪与遗殇,互相看了几眼,也纷纷掀袍下跪。

“恭迎新君”

“恭迎圣上”

一时间,立着的只有复岫与几位老臣了。

复岫微微抬眸,瞥见他那宝蓝色衣衫上的血迹,一时恍然,原来自己也是一枚棋子。

他前去督军,顺应靳北军民之意换取了如今靳北轻骑为他所用;他利用自己让付衎仓皇筹备造反,又假意迎合,入宫告密;安远侯府二爷作伪证,却在不久后家破人亡,其中未曾没有他的手笔。

复岫惊出一身冷汗,却在长叹一声后听云郡亭道:“几位大人为何不跪,是否对本王有何不满?”

他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唇角带着浅浅的笑,但身上还留有方才杀人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