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还不动手吗?”宋与偕抱着剑蹲在檐上,不屑地看着地面上的乱象。
萧予慎屈起一只腿,悠哉悠哉地望着底下的乱象,也不知在想什么,但并未答话。
等得不耐的子逾来了力气,照着以往的性子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主子若是动手,还能不告知您?”
宋与偕非但没生气,还问子逾道:“你说,岑邑召集了这么多人来围了皇宫,真就不怕死吗?”
“呵,”子逾面露嘲讽,“岑邑当了一辈子商人,虽是狡猾可在政事方面欠缺了许多。他与南宣帝合作,又攀附承王,今日既照南宣帝所说伪造承王谋反的假象,又觉得自己讨好了承王。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能分一杯羹。”
“实则,南宣帝只是利用他手中的可调动的银钱,承王从始至终就没有称帝的打算,拿他当个跳梁小丑。”子逾嗤笑一声,“两方本就没有信任他,就算咱们不来他也是死路一条。”
“自作孽不可活啊。”
宋与偕托着腮感叹完,又问:“咱们直接杀了岑邑不好吗?为什么还要等他对南宣帝动手?”
子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傻啊,若是岑邑骤然暴毙,主子光是收拾岑邑残部便要花上不少时间,倒不如趁着他谋反,借南宣帝之手除掉他,再顺利接手万古商行。”
子逾话刚说完,宋与偕蓦地丢了口中叼着的草秆,望向远处低声骂了一句什么。
“怎么了?”子逾也起身,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个个黑影提刀掠过,正朝着御书房的位置而去。
鬼影憧憧之下,子逾喃喃道:“先派人在宫门口拖住南卫军,后又指挥宫中细作引发混乱派刺客潜入,岑邑好计策。”
“这么多人?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宋与偕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萧予慎缓缓起身,手掌压在剑柄之上,“南宣帝现在还不是该死的时候,动手吧。”
刺客破窗之时,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南宣帝抽出桌案旁的佩剑,将玉琼护在了身后。
玉琼扒着他的臂膀,心有余悸地与其中一人对视。
那人他认识,是岑邑的心腹。
一个个大臣惊慌逃窜,有的还被官袍绊在了地上,平时的礼仪教养统统都忘没了。
一人递来了手。
南宣帝微微一怔,循着那满是老茧的手抬首望去,是叶明霄。
“罪人叶明霄,誓死护圣上周全。”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南宣帝有一瞬的恍惚。
重物落地的声音令他回过神来,他没有将手中的剑交给叶明霄,而是不带丝毫感情道:“朕已经不是在你羽翼下的孩子了。”
叶明霄无奈地扯出一抹苦笑,说道:“是我不好,没有意识到圣上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玉琼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子:“江圣熙,我怕……”
这厮不是会武功吗?南宣帝在心中腹诽完,看向死死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没忍住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南宣帝倏地将玉琼,一枚银针擦着南宣帝的眼睫飞过,钉在了他身后的屏风上,银针没入半数。
他强硬的将玉琼拉至身后护住,警惕的与眼前众人对视着。
玉琼自袖中拔出短刃,“不用管我。”
他的鼻息扑在南宣帝的耳畔,南宣帝不顾上心底那点旖旎的心思,抬手挡下一人。
叶明霄眸色深邃地望着玉琼,劈手拦下一人,不过眨眼的工夫,那人手中的刀就到了叶明霄手中。
“你是谁?”他问道。
玉琼瞥他一眼,冷笑道:“我时常在宫中走动,并与江圣熙同吃同住,承王殿下恐怕早已将我的底细翻了个底朝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