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2 / 2)

那边也是一碗一碗的避子汤药灌下去,以付衎为首的世家朝臣多有不满,与圣上几次不欢而散。”

他将同心结攥在掌心,接着说:“付衎此人乃是三朝元老,虽为东延鞠躬尽瘁,却也是世家的支撑者。”

“他忠于东延,却算不得一个良臣。”

温嘉言眼珠一转,对云郡亭的意思了然于心,“如今的圣上与他们多有龃龉,且政绩平庸,他们便打起了王爷的心思?”

云郡亭颔首,道:“如今的东延需要一个手腕强硬的君王或是一个傀儡,还需与北秦议和,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温嘉言面色凝重,踌躇过后还是道:“今日他们能动了这样的心思,来日”

“这东延,始终还是云家的。”云郡亭敛眸,抬手制止他的话,“他们皆是读书人,对史书上留的那一笔极为看重,就算动了心思,寻新主也罢,扶持傀儡也好,都必须姓云。”

他捋着同心结的穗子,道:“此去靳北,乃是试探。”

温嘉言应下,瞧着云郡亭手中一条条穗子垂下。

“如此想来,东延朝中竟无一人能牵制于他?”

“不,”朱色绳结与苍白纤瘦的手腕相映,云郡亭缓缓道:“还有一人。”

“在我父皇当朝时,有一人用于牵制付衎。内阁向来论资排辈,若付衎致仕,这样的权柄定不能再落到世家手中。”

“此人是谁?”温嘉言忙追问道。

“内阁大学士复岫,他出身寒微,较一般寒门还要矮上一截,曾监管吏部,朝中数人都是他的门生。”云郡亭扼腕叹息道,“只可惜,他因丁忧,已回乡守孝三年。”

“我曾着人打听,他如今守孝期限将满,待他归朝,虽说是官复原职,可权势这东西瞬息万变,有人坐惯了高位,如日中天,又怎能容忍与他人平分秋色!”

“那此人,是个什么性子?”温嘉言问道。

云郡亭道:“就拿二人的文章来说。一篇呈与父皇的寿词,付衎辞藻华丽,而他却草草了事。也幸而父皇了解他的为人,从未怪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