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双眸子闪着细碎的光,与记忆深处的一般无二,令云郡亭打破了一直以来的伪装。
他一直没能忘了时凉,每每午夜梦回,依旧是那个潮湿阴暗的牢房。
于是,祁珞顺理成章地被留下,照顾起了云郡亭的起居。
子逾时常回来,可瞧着并不喜欢祁珞。
云郡亭知道,子逾觉得祁珞是在鸠占鹊巢,也觉得他将对时凉的愧疚弥补到了祁珞身上。
可这么一个人的到来,令他无从拒绝。
子逾来时总是匆匆,带回来的银子越来越多,人也愈发消瘦。
云郡亭常劝他注意身子,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
云郡亭上朝之时,钟爱赖床的萧予慎也会陪着起来,下朝之后也会在宫门接他。
云初与萧满在东院,距予亭居算不上远,旁边的院落被改为了学堂,请了专门的教书先生,凌君珏也时常来考两人的功课。
云初愈发老成,而萧满却变得天不怕地不怕,相较于严肃且忙碌的遗殇,他更喜欢跟着宋与偕。
温嘉言等人被安置在西院,日子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