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中,太后伤病缠身,时常不露面,长大才知,那是在刻意回避,明哲保身。
二人多年未见,却也只是说些场面话。
太后礼佛,常年避世,他不好过多打扰,便早早的出了宫。
萧予慎依旧等在宫门,待他出来,便一同去了翊王府。
府中的花草无人打理,幸而满府的桂树依旧亭亭玉立,添了几分生机。
府中原本的奴仆被安排在外院,牙行今日送来的人中掺了萧予慎自己的人,便放在内院。
想来云犹厌是不想落个苛待幼弟的名头,宫中的赏赐流水一般地往府中送。
二人也为府中添置了不少东西,今夜便在此歇下。
云郡亭如今还未提上朝一事,想着与萧予慎先过几天安生日子。
萧予慎也正有此意,过后几日便与他一同布置这偌大的翊王府。?
第74章 饿殍遍野
几日后
谨玉茶楼坐落在寸土寸金的东仪大街,人烟阜盛。
夜幕将临,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停在门前,而后一位身材滚圆的男人从轿上下来,仰头瞧着茶楼。
他扶了扶腰封,抬着大袖拭汗,而后才大步进了门。
掌柜的很有眼色,即刻便让小二带他去了三楼。
门前有一玄衣男子抱剑而立,见他来只是斜睨了一眼,而后才将门打开。
齐汀勾头瞧了瞧,一双眸子滴溜溜地打量着四周。
遗殇等得不耐,便道:“您若是不想进去,现在就可以走。”
“进、我进!”齐汀犹犹豫豫地迈出步子,瞧着房中的摆件不免咋舌。
正中央摆着个屏风,透出来的光足以将他所在之处照个亮堂。
“可是.......萧公子?”
他伸长了脖子,似是要透过屏风去瞧见后面的光景。
“正是。”
萧予慎揽着云郡亭的腰,同坐在软椅之上,云郡亭那边还加了个软垫。
他微微用着劲,为云郡亭揉着腰。
虽是心疼,却又难以抑制。
“太瘦了,怎么就养不起来呢?”萧予慎与他咬着耳朵。
云郡亭挪了挪身子,红着眼瞪他。
齐汀听不着二人那细琐的交谈声,只听着那声“正是”心中一喜,斟酌着话语道:“萧公子,我是工部尚书齐汀。”
“早闻齐大人声名,”萧予慎直接将云郡亭揽在怀中,在腰腹处作乱,还道:“怎还想着与我这个生意人往来?”
齐汀瞧着屏风后两人交叠的身影,顿时垂下头,打着哈哈,“这不是西巷的事情急,朝廷拨的银子迟迟下不来,怕上面怪罪到我的头上。”
他心知自己官声不算好,也不多作解释。
萧予慎不顾云郡亭的推搡继续替他揉着腰,还分神出来应付齐汀:“我虽是已铜臭商人,可西巷之事却早有耳闻,大人也算是为民。”
齐汀搓着手,忐忑地问道:“那我原本与掌柜相谈之事?”
“银子管够。”萧予慎大手一挥,直接应下了。
云郡亭拽着他的袖角,目露惊色。
萧予慎明白他的顾虑,便道:“我穷得只剩下银子了,放心。”
云郡亭无奈扶额,他这话说得……
不过单凭萧予慎布置翊王府的架势来看,说他坐拥天下财富的传言也不尽是假。
“多谢萧公子!”齐汀一颗心放下又提起,虽是解了燃眉之急,可终究是欠下了人情。
“日后,若是您有什么吩咐,我定尽力为之。”齐汀道。
萧予慎手上的动作没停,还顺带客套道:“齐大人客气,萧某不过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