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多谢圣上。”
云犹厌摆摆手,示意他入席。
这场宴席,他吃得索然无味,倒是被灌了好些酒。
待宴席散去时,已是深夜。
他兀自走在宫道上,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总觉无措。
有小太监要来搀扶他,却又被他挥开,他早已不习惯如此。
他晃着步子行至宫门前,看着那辆熟悉的马车,蓦地放下心来。
“王爷。”子逾轻唤道,“公子正在车上等您。”
他的眸中蒙着水汽,一时间,今日的委屈涌上心头。
子逾扶他上车,无乂打帘,都未多说话。
车内晦暗无光,他还未进去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阿慎……”
他蹭着他的脖颈,黏黏腻腻地喊了一声。
“小王爷啊,”萧予慎抚着他的发,将他揉进自己怀中,“咱们回家了。”
云郡亭闻言将头埋得更深,双手揽住他的脖颈,一下一下地蹭着,轻柔地唤着:“阿慎阿慎”
萧予慎扶着他的腰,将他举过自己头顶,在这黑暗中仔细端详着他的面容。
云郡亭为稳住身形,只得扶着他的肩臂,与他亲昵相处。
可他从不愿做菟丝花。
“萧予慎,我想给你一个家。”
萧予慎紧盯着他,暧昧又昏暗的氛围更易滋生情愫。
车轮碾动,带了几分颠簸。
萧予慎心中的占有不断蔓延,两人鼻息纠缠情难自抑。
云郡亭在喘息间紧紧攥着他肩颈处的衣料,显出自己所有的脆弱与无助。
直至云郡亭细细地抖着,萧予慎才微微后仰,而后又覆上他的脖颈。
“阿慎……”
颈间又酥又麻,他哼咛着,尾音发着颤,似求饶也似引诱。
他那蒙着水雾的眸子垂下,手也顺着滑到他的腰间。
萧予慎停了动作,他出了点汗,额间青筋凸起。
云郡亭挑逗般的,用鼻尖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脖颈,而后抚上他的腹部,紧接着又向下滑。
蓦地,他的手被人攥住。
云郡亭狡黠地笑着,他道:“我还以为,你是圣人。”
“你故意的。”萧予慎吻了吻他的指尖,又抵在自己的心口。
云郡亭的眼角蒙上一抹薄红,那唇也被捻成了朱色,瞧着愈发诱人。
他坏心眼地趴在萧予慎的耳边吹着热气,“你抵着我了。”
萧予慎的呼吸声顿时加重,要将他放下却又不舍,只能在唇齿间将那点恼意咬碎了,道:“谁教你的?”
云郡亭攀着他的后颈,温热的鼻息落在他的颈间,含着委屈,“你不愿碰我。”
萧予慎平复着那份燥热,却又忍不住捻着他那珠玉般的耳垂,神色无奈,“你还小。”
“我早已通了人事,你还顾及这些做什么?”云郡亭负气般地挥开他的手,腿弯处有意无意地蹭着。
萧予慎按住他的腿,“你若是不愿,随时可以离开。”
云郡亭心中微动,抬手捏住他的脸:“你是……要给我后悔的余地?”
“你真傻。”云郡亭道,“别忍着了,我给你。”
马车在谨玉茶楼前停下。
云郡亭被萧予慎的大氅盖着头,整个人被裹得严严实实,外面的冷风透不进来,缱绻与暧昧也出不去。
他听着房门被踢开,又觉得到了榻上,这才出来透了口气。
屋内没点灯,仿佛要延续方才的氛围。
“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的唇便被堵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