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玄龄手握毛笔,一笔一划在红绸上写了几个字,神情认真得像是在签亿万级别的合同,随后又托着它绑在枝头, 站在原地看了好?几眼才?离开。
沈槐安眯了眯眼,下了台阶走?向?姻缘树, 红绸挂得不算高,她一踮脚就能抓住。
黑色字迹苍劲有力?,工整地写着两?个人的名字,中间?还有红绸自带的四个金色字体?朝朝暮暮。
沈槐安叹了口气,她知道晏玄龄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待在自己身边,但他所求、她无法回?应。
两?人汇合后时间?还早,前山人太多,他们索性从后山下,山道人烟稀少,小动?物就格外多。
“你随身带着火腿肠?”沈槐安有些惊讶。
那野猫也不怕人,任由晏玄龄摸了好?几下,专心致志地舔食他手中的火腿肠。
他笑了笑,眼神温柔,“更多滋源在七饿群一屋贰耳七五贰叭一城市里总能遇到被抛弃的小猫小狗,它们没遇到好?主人,大多数都吃了上顿没下顿,每次遇到我都想喂点?吃的给它们,但并不是每次旁边都有商店,随身带几根小火腿肠也不占地方?,时间?长就成了习惯。”
沈槐安想起他那一屋子的毛绒玩具,知道他喜欢这些,随口问道,“既然喜欢这些毛绒绒的小动?物,怎么没见你养几只?”
“我身体?一直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晏玄龄顿了顿,“养它们总感觉不负责任。”
“那你现在可以养了。”
他又撸了两?把猫咪,起身转头看她,眼含笑意,“不,现在有更?重要的。”
沈槐安一哽,想起姻缘树上那根红绸,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她转身快步下山,“走?吧,还得绕到前山停车场,我饿了。”
晏玄龄笑意更?深,看向?她的背影的眼神格外温柔,他抬步跟上,慢慢和她并肩向?山下走?去。
到山下正好?十二点?,两?人随便找了个餐厅吃过饭,开车回?去的路上晏玄龄的电话突然响了。
刚接通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大外甥啊,你可得救救我!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姓沈的大师,不管多少钱我都付,让她救救我!”
晏玄龄皱眉,看了眼递来疑惑眼神的沈槐安,把车停在路边,点?开外放继续问道,“小舅舅,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我、我们一家现在都在医院,”吕万颐吸了两?下鼻子,声音颤抖,“玄龄,我们新买的房子里有鬼啊,太可怕了,你快把沈大师的电话给我吧,多少钱我都付,再?这么下去我们一家都得完蛋!”
沈槐安挑眉,有钱不赚白不赚,她无声点?了点?头。
“你们在哪个医院,”晏玄龄见她同意,启动?车子,“我们现在就过去。”
吕万颐敏锐捕捉到他话中的“我们”,立刻明白过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报出医院名字。
电话挂断前,沈槐安凑过去交代一句,“你们尽量待在人多的地方?,不要乱跑。”
吕万颐连声答应,一阵嘈杂声过后挂断了电话。
医院不太远,他们很?快就到了,晏玄龄看着吕万颐出车祸头上缠着的绷带,还有病房里发高烧吊针的小侄女,以及陪在女儿旁边、切菜伤了手的小舅妈,深深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回?事??”
他和沈槐安坐在医院的走?廊椅上,这里人来人往,对此刻格外倒霉的一家人来说充满了安全感。
吕万颐哭丧着脸,叙述自己这几天的遭遇,“我们哪是买了个房子,分明是买了个祸害!”
“宝贝要上学了,我和莉莉就想着买套学区房,看来看去也就万辰一品的房子还凑合,那房主特别爽快,说是要去外地工作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