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简单,”她抬步向前,“既然能听到水声,说明应该快到出口了。”
黑暗之中,唯一的计量单位就是时间,幸好晏玄龄带了腕表。
他掐着时间,从进洞开始他们走?了快一个小时,按照步速计算应该有六公里左右,足见这个洞穴有多深。
要是在地面上,再走?下去他们都快走?出建安大厦这片经济区了。
十?分?钟之后,原本只能一人通过的洞穴缓慢开阔起来,沈槐安听到的水声也越来越响,与此?同时,阴气也愈发浓重了。
浓重到秦牧都能听见水声。
刚开始晏玄龄提到水声时,秦牧说他听不见,沈槐安就怀疑水声源头可能不是阳间之物。
她能听见自不必说,晏玄龄身带龙气,比秦牧这种不通灵力的普通人还是要好一点,而现在秦牧也能听到了,看来这里面真?的有个大家伙。
当洞穴宽阔到沈槐安张开两臂毫无阻碍时,他们终于走?到了尽头。
三人迈出洞穴,眼?前出现极为广阔的空间,大到沈槐安以为建安大厦为中心的整个经济区地下都被掏空了。
巨大的天然洞穴里长满了不合地貌的钟乳石,潮湿又阴冷,明明仍是盛夏,这里却有些冻人。
循着光源绕过的钟乳石壁,眼?前骤然一亮,只见的地底洞穴中,大大小小的钟乳石环抱着两棵紧紧靠在一起、顶天立地的古老桑树。
其中一棵灰白颓丧,将近枯萎,另一棵倒是还生长着绿叶,散发出莹莹微光,照亮了整个洞穴。
只有站在它?们面前,才能感受到那种来自灵魂的震颤,它?们粗壮的树干显示着年岁,恐怕古老得几乎与天地同寿。
“卧槽!”
秦牧气音感叹,嘴巴微张忘了合上,看起来有几分?滑稽,但这会儿?没人注意他,沈槐安和晏玄龄也愣在当场。
三人久久回不过神。
片刻之后,沈槐安神思回笼,仔细打量起这两棵缠绕在一起的大桑树。
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