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蹄不蹄,他这阵子不想听到、看到“蹄”了。

他坐到沙发上先行动筷,边问:「妳跟余文乐发生了什么?」

从余婚宴到现在,她对余家的态度,怕不是“格格不入”可以概论的。

顾轻浅乖巧地坐到一旁,脸色为难,倒也不是不想说,就是不知从何提起。

宋军岩不逼迫她,只道:「蒋明祺跟监时意外发现他有偷拍女性春光的癖好,深入调查更得知他受害女性不只一名,最小十二岁最大三十--包括妳。」

她明明才二十七而已。

顾轻浅瞪了他一眼。

她不笨,仅一句话便听出了点端倪,「是你们举发的?」

「我让蒋明祺找到几个受害者,到警局备案。」宋军岩不否认。

她就知道,这事有他的手笔。

这么想著,顾轻浅看他的眼神都不一般了。

她一直以为宋军岩是那种忠厚老实的大直男,顶多长相凶恶、行为流氓一点,没想到他还会耍这种“心机”

怪不得他能坐到这种位置了。

宋军岩光看那一脸鄙视便知晓她误解多深,抽著嘴角解释,「我只是想抓他来侦讯,好找寻骚扰信一案的嫌疑人,谁知道竟扯出这么多事」

更别说还扯上高官子女,余文乐这一次恐怕不能善了。

外头小警员送来了餐,他拉开碗盖、递上一双筷子,又拿了个马克杯倒了杯乌梅汁,身旁的小女人总算有了笑容。

「这阵子一直骚扰我的人就是余文乐?」

顾轻浅舀著心念许久的酸辣粉,吞了一口,身心都满足了,连带著语气都平顺多了。

「不是他。」

宋军岩也给自己倒了杯乌梅汁,润了润喉才又道:「余文乐手上虽有你的照片,但都很正常,而且他对“骚扰信”毫不知情。」

「那骚扰我的人到底是」

小嘴吸入辣面条,饱满唇珠染了一抹红,油油亮亮的唇办像极了碗里的汤汁,又香又诱人。

宋军岩滚了滚喉咙,饥肠辘辘,他可不想在工作地煞不住车,撇开了眼。

轻咳一声,他说:「不清楚,无论结果如何,他的教师生涯是到头了。」

顾轻浅沉默著,连筷子都不动了。

他一时看不透她现在的想法,便不再说话,好在这份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

半晌,耳边传来小女人的嗓音,「他会坐牢吗?」

都到这地步了,他还担心余家?

宋军岩直言,「偷拍女性不雅视频,既使没对外传播,已构成犯罪,何况,性侵案件如无意外是要做实五年跑不掉吧。」

他可不希望她替余家求情。

顾轻浅低语呢喃,「余文乐会偷拍他人,可性侵这种事」

不知道,她无法想像那种看上去仪表堂堂的人会做那种事

而且,还是“温馨园”院长的子女。

宋军岩瞇了瞇眼,「妳似乎不意外余文乐偷拍。」

语气肯定,毫无怀疑。

她一顿,抿了抿唇,良久都没说话。

男人也不逼她,一双深邃眼睛就这么静静地凝望著,看的明白却又带著一丝丝温柔。

顾轻浅掐著裙摆,深吸了口气,「他曾经偷拍我洗澡,被我抓到过」

宋军岩坐到她身旁,握起那双因为隐忍而泛白的手,「余家知道吗?」

她一愣,心跳逐渐安定,摇了摇头,「他们不相信。」

从那之后,余文茜骂她狐媚子,跟出来卖的一样婊,还要她乾脆去酒店站台算了,说不定还能搏一个“红牌”长面子。

黄院长明面上会阻止余文茜说话太难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