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自己先摔了帝流浆,如果?不是我师尊出手,这帝流浆早就都流散了!”陵昭自是看不过她的态度,挡在息棠面前,呛声回道。
这个人族公主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越梨冷笑道:“那又如何,这帝流浆终归是我的,你们若敢不还,便是与?我北海作对!”
可惜这句习以为常的威胁并没有起到和从前一样好的效果?。
看着?息棠无动于衷的神色,越梨恼怒起身,这个时候,候在她身后,一直没说?过话的侍女终于上前半步,侧身拦住了她,低声提醒道:“公主,看装束,他?们应是紫微宫弟子……”
“紫微宫又如何!”越梨似乎并不清楚紫微宫是什么地方,还要再说?话,嘴张了张,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袖袍在海水中翻卷,逐曜右手负在身后,缓缓近前,脸上仍旧噙着?波澜不惊的笑意。
其实连方才宴上越梨质问他?时,他?脸上分明也是带着?这样的笑意。
息棠侧过头,目光相对,逐曜不由有一瞬恍惚。
眼前分明是同记忆中相差甚远的一张脸,但在见到息棠的时候,他?竟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了记忆中那张脸。
或许是因为,她漫不经心的神情实在和她太相似,逐曜心中钝痛,迟疑着?想道。
“北海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紫微宫见谅。”他?笑意不改,温声向息棠开口,显然是因为陵昭他?们的缘故,将她也当做了紫微宫中神君。
“谈不上冒犯,不过此处不是北海,无论是谁,还是谨言慎行为好。”在逐曜直直投来?的目光下,息棠脸上并未显出什么异色,只是不冷不热地回。
随手将琉璃瓶扔给方才向越梨求帝流浆不得的侍从,她无意再说?什么,带着?陵昭他?们离开。
不走,难道要留在这里同他?叙旧吗?
那真是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