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殷是大渊如今这位天子?的第十?六个儿子?。
他的生母身份算不上太高, 但也出自大渊传承了许多?年的一方世?族,因此封位并不低。
不过她也没指望自己这个儿子?能有什么成就,毕竟序齿已经到了十?六的封少殷, 和前面?的兄姐岁数差了何止一轮, 又如何能与?他们?争。
而且因着资质有限,所?以在诸多?兄姐都已经掌权的时候, 如今已经快满十?七的封少殷却还老实地蹲在帝都学?宫中上课, 做个没什么烦忧的富贵闲人。无论朝堂上如何风起云涌,和他都没有太大关系。
前日翻墙崴了脚, 封少殷还以此为借口?逃了两日课。
不过这点小伤,也就只够让他逍遥两日,今日一早, 他便被自己的母妃催促着赶去学?宫。
不过前往学?宫的车辇上,封少殷不由向身旁内侍道:“如意?,这几日我怎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看着我?”
说?着,他忍不住向四周望了望,却没能发现有什么异常,也不太明白自己这莫名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矮了他半头的内侍有双好像没睡醒的死鱼眼,配上天生下抿的嘴角, 长相看起来实在不太如意?, 和自己的名字可谓相差甚远。
听了封少殷的话,被他称作如意?的近侍面?无表情地回道:“殿下想多?了。”
他有什么值得看的。
封少殷还想就此事再与?他分辩一二,车辇却在这时经由坊市过。
隐隐有糕团香气传来, 别的不灵,唯独鼻子?特别灵的封长殷眼睛一亮,顿时忘了自己刚才在纠结什么,连声让车夫停下。
“殿下, 学?宫”如意?开口?提醒道。
“来得及,来得及。”封长殷敷衍地回了声,出门得这样早,不会迟了的。
他从车中跳下,伸出五指,示意?先?给自己来上五个,身旁跟着他下来的如意?很是及时地递上了两枚大钱。
就算是皇子?,也没有白吃白喝的道理?。
接过糕团,热气在冬日寒气中升腾,只是闻着便觉出一股香甜。
封少殷大张开嘴,正要咬下,却忽有劲风扑面?,手里用叶片包着的糕团全都没有了踪影。
咬了个空的他抬头,只见白隼振翅飞离的背影,在它爪上的可不就是自己刚买的糕团。
白隼落在树上,竟是比封少殷更先?尝到了糕团滋味。
真是岂有此理?啊!
封少殷在目瞪口?呆后怒发冲冠,自己这是被只鸟打劫了?!
他当场捋起袖子?,势要好好教训这胆敢抢劫他的鸟,作为近侍的如意?却拉住了他的腰带。
做人还是要对自己的实力有点数就封少殷这点微薄修为,他教训鸟还是鸟教训他,实在是个未知数。
如意?没敢将心里话说?出口?,行动?上却很坚决地阻止了封少殷。
就在封少殷挣扎之际,远处传来一声高呼:“大白!”
他不由循声看去,只见少女披着素白狐裘,正一路小跑而来,冬日的风扬起她鬓边散落的发丝,裙袂扬起,如同轻盈飞鸟。
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封少殷微张开嘴,只觉心头小鹿乱撞。
“殿下”如意?一言难尽地看向他,忍不住唤了声,提醒他回神。
这副嘴脸真是太呆了。
转眼,求月已经到了他面?前,不待封少殷说?什么,她看向树上,怒声道:“下来!”
闻言,白隼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振翅飞落在她手臂上,看得封少殷倒吸一口?凉气。
看似身形单薄,眉目楚楚可怜的求月,竟然能驱使?这样的猛禽。见此,封少殷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