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人太甚,到处传流言,你杨叔去机床厂的家属院找他们算账了。”

要不是闹到这不可开交的地步,她是怎么都不愿意回纺织厂找这么多年的老邻居帮忙的,不是因为怕丢脸,而是怕欠人情。

但是实在是没办法了啊,要是不招人,他们一家都干不过江家人,对面人多,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她闺女都活不下去啊!

想着,周婶更是觉得气恨,抱着闺女的手脚都感觉充满了力气,恨不得现在冲过去抱住那姓江的狠狠咬下一块肉。

机床厂和纺织厂其实离的不远,都是南城的大厂,这几个厂里的职工单身男女的就是这最吃香的,别说正式工了,就连临时工说出去,也让人高看一眼。

不过这两年随着风气越来越开放,倒是逐渐好了一些,但是这老一辈还是最喜欢厂里职工子女,周婶当初也是,想着对方家里虽然只有一个职工,但是儿子也是个正式工,千挑万选给闺女挑了这么个人。

等结了婚才知道,这男的好吃懒做就不说了,还爱打牌,周婶本来就后悔,现在这江家还弄出这些幺蛾子,她都不敢转身看担架上的大闺女,心疼啊!

她怎么就眼瘸了,给闺女挑了这么一个人呐!

一步一步,远远走到机床厂大门,周婶才依依不舍把小闺女放下,谢母知道老朋友的心思,把小姑娘牵到自己身边,走在中间。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十分吸引别人的目光,特别是中间还有一个躺着的女人,能在这里来往的,都是机床厂的职工,虽然说今天是休息日,但是也有人值班,看着这一大群人朝着家属院的方向走,一群人忍不住好奇探出身去。

“哎哟喂,这是谁家的人啊,怎么还有个躺着的?”

“哪个?让我瞧瞧!”一位妇女好奇探出身去,刚露出半个头,就看到了周婶的身影,顿时兴奋探出半个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你都不知道啊!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呢!”

“啥?”

“就那个,姓江的媳妇儿,这不是工作没了嘛!赖上她媳妇儿,说是晦气,克人,害得他工作没了,顶着风声想捞一笔。”

听到这话,旁边那个女的倒吸一口冷气,“哟呵,这怎么这么大胆,还搞封建迷信,不怕被举报啊!”

“嗐,现在政策松了,没人管了,这有心思的不就出来了嘛,最重要的是那个姓江的媳妇儿家里有钱,双职工,说他们赔要五百块钱工作费!”

“哎哟喂,哎哟喂,我真是开了眼了,这么着都成啊,难怪这气得带了这么多人,是我家闺女我也气得半死!”

“可不是呢,你瞧瞧,躺着那个就是,刚生了还没几天呢,月子都没坐好,真造孽!”

这一番话在不同的机房里响起,几十号人手上抄着家伙,浩浩荡荡的,真是十足十吸引人注意力。

不过也有人发问了,“这大家都知道这江家人干得事情,他们怎么可能要得到钱,怎么干做的呀!”

这时候,就有哪些距离稍微近点的,稍微懂点的解答,“因为那姓江的丈母娘家里也是个绝户,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喊是这小媳妇儿克人,不给钱就到处宣传,传到这女人没法在南城呆。”

“……真是人不要脸,树不要皮,真是无敌了。”

一群人的吐槽没人听见,周婶脚步越来越看,明显看出来是担心,谢华谢明等人怕他摔倒,加上为了震慑,赶紧跟上在周婶旁边一起走。

这下气势看着更吓人了。

远远的,几人还没看见楼呢,就注意到有人在喊,一群人脚步同时顿了一下,因为听出来这熟悉的声音,顿时,周婶加上一帮大小伙子都加快了速度往前跑,谢蔷薇一惊,赶紧跟着跑,但是她的速度赶不过男人就算了,还赶不过周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