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什么,笑得最开心的是那位亚军,明?明?是金发碧眼,却笑得像地主?家的二傻子,亲吻着自己的奖牌。
合照完毕,他们?正要?退场,齐择转过身,却听见身后那个少年问:“结局究竟有没有改变?”
他的声音很轻,却犹如一记重拳,敲打着齐择的心。
齐择僵了一下,但是,他却没有回头。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敢回头,还是不想回头。
江为止的叹息很轻,很轻。轻得仿若流云,仿若残月的微光。
齐择看着手里的捧花,花团锦簇的,一朵拥着一朵。花束里,最夺目的是那种鲜艳的红玫瑰,娇艳欲滴,也有名贵的姚黄魏紫,它们?身价不菲。而他只是不起眼的霞草,永恒地陪衬,不发光的星辰,却永远被予取予求,随意?丢弃,随意?地塞进捧花,填满空白。
齐择反复想着江为止的那个问题,故事?的结局有变化吗?
似乎是没有的。
如果齐择没有反悔,如果齐择一如既往地听话,认真地执行那个领滑的战术,他应该也能?得到一枚奖牌。在?老?陈教练的计划里,在?江为止的帮助下,齐择会得到一枚奖牌,甚至可能?是银牌。
这么想来,结局好像会比这枚铜牌更好呢。
殊途同归的结局嘛,人们?感慨着。
就连赛场边上暴跳如雷的老?陈,在?看到这个还不赖的结局之后,深觉有惊无险,怒气都少了一半儿。他只是特别匪夷所思,瞎折腾的齐择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把齐择叫到跟前,念叨着:“反正都有奖牌,你说你是折腾什么呢?”
齐择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他只是沉默。
老?陈教练本来想批评他,甚至气得想上手锤他几下。
但是,齐择现在?站在?他面前,老?老?实实的,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老?陈看着他,这个男孩,是他亲自到基层挖回来的。天?才?少年少女?那么多,老?陈却选了齐择,因为他想要?个听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