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江为止的母亲姓氏是什么,但是,江为止的亲生父亲,是曾得过奖的运动员,很容易就能搜到,他的亲生父亲姓容。
季锋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跑出?去。
江为止此刻正在走廊上笑嘻嘻地吹嘘自己的足球水平,他懒洋洋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他又染了一个很奇怪的发色,穿着乱七八糟的混搭。
他看到季锋,就抬起手?打招呼道:“看来你也听闻我染了个薄樱色特好看,专程来瞻仰的吧!”
季锋没?有笑。
她就一步步走上前。
“干啥?我没?欠你钱吧……
我承认,我妈给你准备的冻柿子我刚偷吃了几个,但你不至于……
啊啊喂你想干嘛,我可不是娇滴滴的人?,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你拽着我进?房间意欲何为!”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齐择从电梯里?走出?来,左看右看,问道:“季锋呢?我刚看她跑下来。”
队友指指房间,道:“找江为止算账了,她的冻柿子好像被江为止偷吃了。”
齐择皱皱眉,复又平和下来,道:“我们去集合吧,好像要拍视频了。”
人?群散去。
而房内的江为止被逼到墙角。
他的个子很高?,此刻却被季锋吓了一跳,双手?举起投降:“我赔你几个柿饼成不?”
咋的了,吃几个冻柿子生气了吗?
他俯身,偷偷看季锋的脸色。
季锋却说:“你妈贵姓?”
“啥?”
季锋倒吸一口凉气,露出?牙疼的表情怎么觉得自己在骂人?呢?
她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再次问道:“我是说,你亲生母亲姓什么?”
江为止愣了愣,笑道:“干什么,你想入我族谱?”
然后他露出?回忆的神色。
关于母亲的记忆并?不多,大致有一些?零碎的画面?。
母亲身上总有一股檀香皂的味道。
他甚至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真?实存在的感受。
他笑了笑,带着温和而悠长的回忆。
江为止轻轻说:“她叫黄秀贞,秀丽的秀,坚贞的贞。”
黄秀贞。
亲生父亲姓容。
黄和容。
季锋忽然拥住江为止,把头埋进?他怀里?。
她闷声道:“谢谢你,黄和容。”
江为止的心脏跳动声音,传进?她的耳鼓。
如此有力。
像是穿越了深重的云层,拂开?时间的长河,破空而来。
他始终站在她身边。
起初季锋对此一无?所知。
而此时此刻,她倾听着江为止有力地心跳,对接上了跨越十三年的频率。
他们紧紧相拥。
江为止没?有说话。
其实他也不需要说话。
因为所有想说的话,其实早就已经说完。
所有言语都隐藏在那些?细碎的生活里?,江为止跟在季锋身后,说今天天气晴,明天空气污染,我爱食堂的粘豆包,你要不要吃蛋挞,你记得吹干头发。
这就是他最想说的话。
他不想说什么煽情的词语,也不愿意讲那些?冗长的情诗。
那些?红着眼圈把命给你的言情桥段,落到实际而具体的生活中,无?非就是这样我陪着你呢,三餐四时六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