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轻藻急剧喘出水泡,在腹中又一次持久剧烈的收缩中浑身绷紧、喉中溢出痛楚持久的一丝呻吟。整个隆起的孕肚看得见收紧、沉甸而鼓囊,颤颤巍巍挺在他瘦小的腰肢上,产口吊着小小的胎儿尾鳍,看起来触目惊心。
昏迷前还在海底水晶宫,为什么现在会被绑在沉船桅杆上,那头海怪去了哪里,黑龙又在哪里,它到底在谋划什么……
轻藻有一堆的不安和疑问,却已经什么都顾不得。
他就要生产了。
他缚在沉船桅杆上痛苦地挺动着肚子、甩动鱼尾,徒劳地想要通过甩尾加速胎儿下降的速度。可他浑身都被绑住了、不能像别的小人鱼分娩时那样在快速的游动中完成生产,深海也没有岸上的坠力、能帮助腹中胎儿下行,孤立无援的捆绑拘禁更无人相助……
那一截小小的尾鳍就那么垂在他软嫩脆弱的产口,微微摇晃,在每一次的宫缩和小人鱼撕心裂肺的发力中露出更多尾身,随着卸力又收缩回去……
深海的海水冰冷,可小人鱼额上布着汗渍,他喘息着呻吟着,睫毛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雾,徒劳无用地挺着怀满胎儿的肚子挣扎,沉溺在无边的产痛中。
好疼,怎么会这么疼……
就像活生生被拆开了骨头,腹中密集的宫缩、阵痛,还有几尾小龙崽不安的蠕动……
每一样都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他想象中的生产,该是在水清沙白的东方海岸,安全漂亮铺满软绒的珊瑚洞产床中,玄鳞会陪着他、抱着他,像以往一样温柔地吻他、哄他,大手一次次揉抚他怀了几个宝宝的肚子,化解他的疼痛和不安,与他一起面对这第一次艰难的分娩。
可现实是,他被人设下圈套抓走活活打到胎气大动,被深海海怪插入生殖腔折磨破水,最后绑在沉船桅杆上在惊惧与惶恐中独自分娩……
仔细想想黑龙的话,它把他丢进海怪所在的房间,故意让他破水早产,又把他绑在这沉船桅杆上,任他独自分娩,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它想用他和腹中龙崽做人质,来引出玄鳞。
“嗯呃”
轻藻喘息着不断摇头,早痛得汗涔涔视野花白,他在阵痛的间隙里惊恐地发现四周幽深亮起的眼睛,是鲨鱼群……
它们环伺在沉船附近,迫不及待想要靠近,可又觊觎着什么,不敢过来。
他粗喘着气,满额的冷汗,不断在剧痛中本能地挺起肚子高仰起颈,纤细漂亮的鱼尾被绑在桅杆上,在产痛中微微抽搐、甩动,大量的羊水顺着他脆弱而娇嫩的生殖腔流下来,散开在海水中……
大约正是这羊水的腥臊味,和分娩中已经露出一半的鲜嫩幼崽的气味,吸引了大批的鲨鱼群,来到这平日它们很少靠近的沉船废墟,却觊觎着海水中那一丝黑龙的诡谲气息,不敢轻举妄动。
它们在等待,等待小人鱼产下完整的胎儿,那鲜嫩的小龙崽一生下来无疑就注定被一拥而上的鲨群撕碎……
不能生,不能在这里生……
不能如了黑龙的意,害了他的宝宝和恋人。
轻藻喘着气开始用力咬紧唇瓣,尾鳍在剧痛中不断扭曲,想要反抗腹中剧烈的宫缩和阵痛。
可初产时绵软的折磨都一路捱了过来,小人鱼的产口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激烈宫缩中扩张到最大,分娩到最后关头,哪里是能靠意志憋住的。 扼久漆漆陆饲漆九山扼
轻藻痛楚地高仰起头发出嘶鸣,他的肚子隆得滚圆,里面满满装着入盆的几尾小龙,它们在蠕动着顺着胞宫的收缩往下钻,憋在母体不算宽敞的肚腹中,将小人鱼轻薄柔软的下腹撑得圆硬鼓凸,沉沉甸甸摇摇欲坠。
随着更多如丝如缕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