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藻两手抱在少年坚韧的手臂上，看着他圈着他眷恋温柔地抚摸他隆起的小腹，低声开口，“不是娶了别的人鱼吗？怎么有空跑来这里……”

少年修长的手指还停留在小人鱼鼓鼓的小腹上，顿了一下低头看向他，正见怀中的小鱼垂着脑袋轻抿着嘴唇，眼角也闪闪的似有泪光，委屈得又快落泪了。

原来如此。

他明白过来，眼神像被晨曦照亮的海水，清亮得熠熠生辉，双臂搂着他心爱的小人鱼用力亲了脸蛋一口，过于开心又亲了一口。

轻藻羞愤得拍着尾巴想挣扎，肚皮朝天坐他怀里的姿势动弹不得，又被托着肚子抱得稳稳的，温柔地吻了唇瓣。

“那不是我。”

少年捧着小人鱼的脸颊，看着他微红着脸微微喘气，指尖珍爱地轻轻摩挲过这薄纱一般纤长轻薄的耳鳍，将他小毛栗子似的短发理到耳后：

“我与黑龙本是一窝的兄弟。我只是一条蛟，打不过他受了伤才落入水中……却没想到会遇到你，小藻。”

轻藻怔怔地看着他，几乎屏住了呼吸，良久才忽闪着懵懂的一双眼，后知后觉道：

“你是……蛟？黑色的蛟……龙？”

少年瞧着小人鱼懵懵的模样越发喜欢得紧，凑上来又吻了他两下，耐心解释道：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蛟比起龙，确实要弱一些，但是……”

“我会保护你的，小藻。就算是黑龙，我也算与他打了个平手，都受了伤落入这海中。往后除了你，我也没什么别的好在乎的了……”

轻藻瞧着自己被他紧紧握在掌心的手，黑蛟的手指修长、掌心宽厚，轻轻松松就能将他的小手裹在手心里，暖暖的很舒服。就像他用这样温存的手掌抚摸他的肚子时一样，暖洋洋的很舒服。连肚子里的瘤……孩子也很开心。

小人鱼就扇了扇长长的睫毛微微低下头，脸颊涨得有些粉扑扑的，任由黑蛟伸开手臂又一次紧紧地将他抱入怀中、暖暖地相拥，还轻拍着背脊，哄着小人鱼入梦。

“明天我去给你找吃的，小藻想吃什么？鲜鱼？扇贝？要不要海星磨一磨牙？”

黑蛟少年抱着他怀孕的心爱小人鱼躺进贝壳床里，将小人鱼圈在臂弯里柔声哄着，那双修长的腿装不下、只得露出了贝壳外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轻藻摇摇脑袋，心想着以为谁都像他们龙族需要磨牙，海星那种硬硬的又不好吃的东西他才不喜欢……却是扇了扇睫毛慢慢阖上眼，脸颊还是烫烫的，心头一块大石头却已经放平下来，睡得又暖和又安心。

睡梦里倒变得更真实，不再那样刻意地隐瞒和矜持，蜷着鱼尾翘着尾鳍一个劲儿往黑蛟少年怀里拱，快把他拱出贝壳床去。俩细细软软的小手臂牢牢抱住少年紧致挺拔的腰身，黏到难分难舍，嘴里还模模糊糊地嘟囔，秀气的眉皱巴着，委屈巴巴不停嘀咕，还掉了眼泪。

“以后……我再不会让你跑掉了。”

修长的手指拭去小人鱼眼尾的泪痕，接住那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液凝成的珍珠。

少年埋头小心缱绻地吻在小人鱼湿糯的唇瓣上，堵住那些伤心的呜咽，托着细软的腰轻抚他鼓鼓的孕肚，修长的腿化作纤长的龙尾，紧紧将小人鱼圈在怀中。

轻藻便慢慢暖得不再掉珍珠了，肚子也被暖暖的手掌搓得很舒服，依偎着他黏得紧紧的，不像小鱼更像只小狗。

是龙也好，蛟也罢……

都没关系，是他就好了……

梦里却迷迷糊糊地想着，睡得也更踏实，手腕被轻轻攥住时，也本能地伸长了鱼尾、挺起腰臀，把软软鼓鼓的肚皮抵在他紧实的腰腹间，微微曳动着腰臀轻而软地磨蹭……

蹭得黑蛟少年睡意全无、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