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领人离开,还执意要留在那里取证
最后直接导致人员牺牲。
这些话像一把锤子,咚咚地敲在关尧的心弦上。
他没有去问汪梦李小田所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因为他莫名相信,郁春明一定会在某一日亲口将真相告诉自己。
咣当!屋内一声轻响打断了关尧的思绪,他一惊,急忙起身推门进病房。
郁春明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正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但又因高烧烧得虚软,以致整个人伏在床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关尧不得不张开双臂把人弄到床上,幸好如今都扎留置针,他再怎么扑腾也不会跑血。
但谁知郁春明不乐意起来,他试图推开关尧:“你别动我。”
关尧无奈:“我不动你,然后让你坐在地上吗?”
郁春明的目光仍是散的,但因温度降下了一些,所以意识回笼不少,他叹气道:“我要上厕所。”
关尧大大方方地弯下腰,就要去抓郁春明的肩膀和腿窝,准备像之前一样把人打横抱起来:“没事,我帮你。”
结果清醒中的郁春明一躲,警惕地看着他:“你帮我干啥?”
关尧面色如常:“我帮你上厕所啊。”
郁春明挥开了他的手:“我不用你帮忙。”
“你不用我帮忙,你自己去。”关尧气结,“我说郁警官啊,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啥模样,你自己去,万一再摔茅坑里起不来了,那咋办?”
郁春明仍旧僵持着不肯让他碰。
关尧被磨得没了脾气,只得好声劝道:“咱俩都是大老爷们,你怕啥呢?咱还天天搁警队的大澡堂子里洗澡呢,下回我给你搓搓背,你就不害臊了。”
“我不害臊,”郁春明一动不动地盯着关尧那张因连续两日没睡好而有些憔悴的脸,他一句一顿道,“我喜欢男人,你知道吗?”
关尧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我喜欢男人,你知道吗?”郁春明重复了一遍。
关尧一脸空白。
毕竟,郁春明的语气过于稀松平常,他就好像是在说“我不吃芹菜”一样,给关尧讲了一件小小不言的琐事。
只不过,这回他说的是:“我喜欢男人。”
于是,在将此话颠三倒四地想了五遍,终于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后,关尧像是拿了块滚烫的山芋般,缩回了双手。
他直愣愣地站着,有些无措,又有些茫然恍惚。
而郁春明则趁着这个时候扶着床头柜,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捂了捂仍在隐隐作痛的胃,然后冲关尧摆了摆手:“让让,别挡道。”
关尧立刻一下弹开半里地,为郁春明让出了一块足以打套军体拳的空地。
不过,相较于这人,刚刚吐露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的郁春明就显得平静多了,他扶着输液架,慢腾腾地挪去了卫生间,然后又慢腾腾地挪了回来。
直到他重新躺上床,忍着因为高烧和并不剧烈的运动而带来的心悸和头晕时,关尧还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似的看着某个角落。
“你今晚也要在这里陪我吗?”郁春明问道。
关尧不说话。
“你回家吧。”郁春明说,“我一般不用陪床,以前都是我一个人,没事的。”
这话让关尧缓慢地醒了过来,他尴尬地轻咳了几声,上前走近了两步:“你还有个结果没出,我,我留在这”
“不用了,你回去吧。”郁春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侧目看了看床头柜,“还有我的手机,是不是落到所里了?你帮我拿过来吧,下午有人给我发消息来着。”
“哦,好,好”关尧机械地应下了郁春明的要求,随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