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尧立即站起身,抓起腰带就准备走。可与此同时,他放在一旁的手机跟着响了起来。
“是韩忱,要开会,说是三矿家属院的痕迹检测发现新线索了。”关尧一顿。
郁春明没有推拒,他接过关尧的腰带,又拎起了关尧搭在椅子背上的警服:“我去吧。”
李小田懒得在这种时候挑三拣四,他着急地招手道:“快快快。”
11区杨桥,离林场派出所不远,离木业二厂的旧址也不远,那里正是宁聂里齐河分叉的地方。眼下刚进入十月份,河面还没上冻,但连续几日入夜后的零下天,已让那河水冷得凛冽刺骨。
几人刚一下警车,就被城郊迎面而来的寒风扑了一身。
郁春明裹紧了警服,跟着李小田拨开人群,挤到河边,可还没走到近前,就听见远处一声尖叫。
“退后,你们都退后!”是个女人在喊。
先一步赶到此地的舒文站在最前面,试图让她平复下来:“没事儿,我们退后,我们退后,你待在那别动,好不好?”
这话温和平缓,令原本情绪激动的女子慢慢安静了下来。
这时,郁春明才看到,那不止是个女子,还是个怀里抱着婴儿的女子。
北国边境的深秋天里,零摄氏度的寒风中,一个怀里抱着婴儿的女子正坐在桥墩子上,双目无神地盯着脚下向远方流淌的冰凉河水。
没人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但当郁春明对上那双无望的眼睛时,他忽然庆幸,此刻站在这里的人,不是关尧。
“都往后窜一窜。”李小田挥赶起围观的群众,“别搁这儿看热闹了,该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这时,后面有人叫道:“她家里来人了!”
说着话,一个中年男子已着急忙慌地挤了过来,他穿得单薄,一看便知是刚一收到消息就出了门。
“你是她啥人?”郁春明问道。
这男子双眼通红,声音发颤:“老闺女,那是我家老闺女”
舒文见此,立即扬声冲那坐在桥墩子上的年轻女人叫道:“丫头你快看看,你爸爸都来了!”
这时,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惊吓,原本趴在母亲怀里酣睡的婴儿忽然醒了,“哇”的一下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