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手,所长让咱们在岗的不在岗的全部上山搜寻,分局刑侦队的人一会儿就要来了。”
说到这,她压低声音道:“听说,上面被这事儿吓了一跳,而且因为咱们市分局的局长今年五月出事之后,那个位置一直空着,所以刑侦口直接把案子报到金阿林山地局了。毕竟这两年,这儿的旅游好不容易发展起来,行署下了死命令,不管是啥原因,都要抓紧时间彻查到底,千万不能扩大影响。”
听到这话,关尧一拍目瞪口呆的孟长青:“少坐在这儿下大神,开车去。”
说完,他翻出手机,为郁春明拨去了电话。
这日晌午,关尧把车开到磨盘山下时,郁春明已在那里等待很久了。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皮夹克,看样子,应该是没走多远,就被关尧一通电话叫到了现场。
“郁警官,吃饭了吗?”孟长青凑上前问道。
关尧按着这小子的脑袋,强迫他向后转一百八十度:“你和小田一组。”
“我”
“走吧。”不等孟长青反驳,关尧的执法办案队老同事李小田上前,拉过了他的胳膊,“我们俩沿野道上山,你们就从贮木场那边走吧。”
几个人说话时,郁春明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等到关尧把一众人等安排完后,他才开口问道:“我呢?”
眼下,站在山底的只有他和关尧两人了,这话问了等于白问。
关尧扫了他一眼:“你跟着我。”
郁春明看上去没有异议,他只是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并按下了打火机。
关尧一皱眉:“林木保护区禁火。”
“什么?”郁春明似乎没听清。
“林木保护区禁火。”关尧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随后,在郁春明的瞩目下,他直接上手摘掉了这人嘴里叼着的烟,“有没有点防范山火的意识?”
说完,他拎起手电,挂好呼机,越过了一言不发的郁春明,向贮木场走去。
磨盘山不高,但左右绵延极深,这些年来林场关停,山上少有人烟。顺着贮木场以及林木工人走过的老路上去,三、四十年前搭建起的绳索、栈道都已锈迹斑斑,损毁不堪。在这深秋时节,随着山间白桦叶变黄,满地霜露凝结成碎冰,阵阵刺骨的寒风也跟着扑面而来。
关尧走在郁春明身边,用余光去瞥他的脸色。
这人天生白,不过也算不了什么,因为北国边境天生白的人太多,可是郁春明跟他们不太一样,郁春明不仅白,而且是一种没有血色的苍白。尤其从关尧的视角看去,他那双紧抿的嘴唇似乎不带一点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