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伸缩铁锹,敲死了他,尸体就在那边的桥墩子下。”
郁春明一脸木然,他眼睁睁地看着江敏对天发誓道:“我说的全是真话,你可以去老孔那辆车的后备箱里看一看,沾了血的铁锹就放在里头。”
“沾了血的铁锹”郁春明重复道。
“我是从后面敲的,钱国伟没有反抗,直接倒在地上,很快就死掉了。”江敏说道。
她像是一个被抽走了魂魄的人偶,脸上没有喜怒哀乐,眼神中只有空洞与虚无。
郁春明听到她讲:“我用铁锹推着钱国伟的尸体,把他丢到了宁聂里齐河上,可惜,可惜现在的宁聂里齐河上了冻,我没办法给他绑上石块,把这个强奸犯丢进河里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江敏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些话,她忽然崩溃大哭起来,这个似乎已经放下曾经一切的女人歇斯底里道:“我杀了他,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北风呼啸着荡过山岗,将午后密布着的阴云吹去了对岸,郁春明看到,在那皑皑白雪之下,隐约掩盖着几抹猩红,猩红蜿蜒向远方,最终停在了那座桥墩子下。
“尸体在哪儿?”郁春明怔怔地问道。
江敏没有听见。
郁春明越过她,紧走了几步,他手忙脚乱地拨开地上的雪,试图找到江敏所说的“拖拽痕迹”。
但顺着这条“拖拽痕迹”往前,是空空荡荡的河面,桥墩子下落着一片已经干涸了很久的血迹,尸体却荡然无存。
郁春明耳中阵阵嗡响,他一把拽起江敏,把人拎到了桥墩子下。
“尸体到底在哪儿?”郁春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