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忱开着车,视线飘向了窗外:“我听说,三十多年前,这里红火得人声鼎沸,是真的吗?”
郁春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春明,”韩忱又问,“之前师父说,你小时候在白化那边的山里住过几年,咋样,那边风景好吗?”
郁春明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他随口道;“还行。”
韩忱笑了笑:“其实扎木儿环境挺不错的,就是人少,交通也不方便。”
郁春明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想说啥?别在这儿没话找话。”
韩忱一哂:“春明,你和关尧真的在一起了吧?”
郁春明没说话。
“我知道,我看出来了,”韩忱说道,“他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对,”郁春明一点头,“我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把他追到手了,咋了,你有意见?”
韩忱一改过去的歇斯底里,他平静又谦和地说:“没意见,你可以追他,我也可以追你,这不冲突。”
“你有完没完?”郁春明不耐烦道。
韩忱笑了一下:“春明,你忘了?我可是很有恒心和毅力的,大学的时候,我追了你四年”
“是,四年,”郁春明讥讽道,“四年都差点没追上。”
说完,他把车座椅背一放,眼睛一闭,直接从根源杜绝韩忱再继续胡言乱语。
晚上十点整,关尧和王臻等人下丹安公路,拐上了一条山间小道。十分钟后,郁春明和韩忱抵达了长连机场外的公路。
“奇怪,”郁春明忽然说道,“后面有辆皮卡,从出扎木儿开始就一直跟着咱们。”
韩忱没放在心上,他正在专注打转向:“也是出城来机场的,肯定要走同一条路。”
可郁春明却莫名紧张了起来,他说:“这车的车前灯坏了一个,车头看样子还被撞过。”
韩忱懒得答话,他停好车,看了一眼时间,说道:“飞机已经落地了,在滑行呢,今天提前到达了。”
郁春明扫了一眼时刻表,又下车看了看机场门前的停车场。
几辆出租正挤在门口准备拉客,摆渡大巴排列整齐,候在远处的站牌下。方才跟着两人的那辆皮卡也下了公路,正要往机场门口驶来。
“看见没,人家没准也是来接人的,春明,你太神经过敏了。”韩忱笑道。
郁春明随手拉过一个工作人员,指着门口问道:“昨天晚班飞机抵达的时候,这辆皮卡在吗?”
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地回答:“皮卡?没见过,这儿晚上只有出租和大巴。”
郁春明听完,看向了韩忱。
“你别紧张了,”韩忱实在无奈,“一辆皮卡而已,咋可能天天都来机场?要不,你去问问人家司机是干啥的?”
郁春明没说话,他走出大厅,看着远处黑黢黢的原岭皱起了眉。
“等人出来了,你让他们在到达大厅里等着,我去那辆皮卡旁边看看。”过了一会儿,他对韩忱道。
正说着话,下了机的旅客们已走出了廊桥,韩忱充耳不闻,他直接迎着郁镇山等人热情喊道:“各位领导好,车在这边。”
郁春明却忽地转身一指:“站那别动。”
郁镇山脚步一刹,连带着他一起,剩下几位也立刻站定在了机场门外。除了他们,零零星星的几十个旅客从旁边路过,他们三五成群,走出大厅,四处张望。
很快,这些人有的上了巴士,有的上了出租,一位司机伸头问道:“你们走吗?”
郁春明正要往皮卡那边去,他一摆手,回答:“不走。”
没多久,“隆隆”两声传来,巴士就要发车,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