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菲不说话了,她默默开车,一路拐进了林场职工家属院。
“吃早饭了吗?上来吃点。”等下了车,关尧招呼道。
“不吃了,我得赶去市分局找领导批假条呢。”那菲摆了摆手,走前还特地冲郁春明道,“师哥你好好养伤,别总操心案子的事儿了。”
郁春明一抬下巴,又让她回林城的路上注意安全。
关尧家里还是走前那副模样,只是灰尘多了不少,郁春明进屋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先去洗吧,我把床单被罩换了。”关尧说道。
郁春明站着没动。
“咋了?”关尧看他,“水管子我已经找人修好了。”
郁春明满面微笑:“你觉得我一个人能洗得了吗?”
是啊,他还吊着一条胳膊,一个人如何洗得了?
关尧也僵立住了难道他要承担起给郁春明洗澡的重任吗?
“你,你以前在病房,是咋整的?”关尧一脸空白地问道。
“郁畅帮我啊,”郁春明很好心地说,“他是我亲弟,你是我亲哥,都一样。”
哪里一样了?
但眼下,除了关尧,还有谁能帮他?于是,热心的关警官只能勇担重任。
他先是把热水放好,然后又把存着满脑子鬼主意的人请进卫生间。
而老式职工家属楼的卫生间又确实太小,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挤在一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火热起来。
“我一只手解不开皮带。”郁春明说道。
关尧相当木然:“那你从疗养中心跑出来的时候,是咋系上的?”
郁春明随口胡扯:“我找楼下帅哥护士帮忙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