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的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还赖在这里的季屿川,可定睛看去,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晃了晃头,径直回了卧室换衣服,一转身,就发现床的正对面出现了一张巨大的照片,是季屿川,和他工作证上的一模一样。
江时谧看了好一会儿,蓦的笑了。
接到季屿川的消息,她出门下楼。
何助理开的车,江时谧跟着季屿川坐在后排。
她目光凉凉的的看着何助理,幽幽开口:“何助理,你那么忙,怎么还有时间开车呢?”
何助理感觉自己要凉凉了,连忙说道:“我就是季总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江时谧又将目光移向了季屿川,“季先生,何助理说昨天是你让他不来送衣服的。”
季屿川和何助理同时发出疑问:“他/我说了吗?”
江时谧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何助理自然是不敢明说的,他暗示我了,并且表明他只听你的话。”
何助理目瞪口呆:“少奶奶,我没有,我只是想表达我会的有点多,所以经常会需要去帮助别的同事帮忙。”
江时谧用着不娴熟的碰瓷手段,坚定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心虚的两个人自然是没发现这点的,但面上掩饰得还算好。
江时谧没发现什么异常,对于自己的猜测也不确定了。
车内的三个人,最难熬的就是何助理。
不时的鸡皮疙瘩起一片,全是因为季屿川一会儿看他一眼,一会儿又看他一眼,弄得他想跳车了。
他们夫妻俩之间的事情,拉他当替罪羊是怎么回事?
江时谧想起刚才打电话的事情,问道:“季先生,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季屿川敛了神情,“今天早上,我回老宅了,我和爷爷说,文汐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打掉,爷爷不同意。”
江时谧心下沉了沉,有些不解。
可转瞬又觉得能理解,季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文汐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季家下一代的第一个,意义自然不一样。
而且文汐出身不差,以前和季屿川还有婚约,孩子的血统基因都没有问题。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江时谧身上,只要她和季屿川离了婚,那个孩子就能成为婚生子,一切都完美了。
季屿川见江时谧迟迟不说话,担忧的喊道:“时谧,你有什么想法吗?”
江时谧摇摇头,“没有。”
可她心里却断定了,季老爷子今天让她去季家老宅,多半是离婚的事情。
她看看身旁的人,心里总归是有些不爽的,也就懒得说话。
好在季家老宅很快就能到了。
季老爷子很是热情的站在主楼门口等着,见到江时谧,还迎上去几步,“时谧,你来了。”
江时谧也迎上去,“爷爷,你怎么不在屋里等呢?外面现在天气凉了,吹多了风容易生病,更何况现在都是傍晚了。”
她心里一时有些迟疑了,看季老爷子对她的模样,也不像是要谈离婚的样子。
三个人各怀心思,却又其乐融融的往屋里走。
何伯见人到了,连忙招呼佣人上菜。
三个人坐在桌子上,江时谧疑惑问道:“爷爷,文小姐不出来吃饭吗?”
季老爷子笑容淡了淡,拉住江时谧的手,t“不用管她,我们自己吃。”
江时谧满腹心思,她承认,她刚刚是故意的。
她受不了有把刀悬在头顶,却又迟迟不落下,让人害怕的同时,也激起了人的反骨。
吃完饭,三人坐在沙发上闲聊,自然而然的说到了文汐,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