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菲妮克丝那个“自己建议的礼物是平平无奇的”隐藏含义,伊文捷琳迟疑着:“所以……”
“我想要那张羊皮纸,”菲妮克丝指向桌面,“那上面应该会有些稀奇的小?玩意。”
“当然没?问题。”伊文捷琳回答。
值得一提的是,那张羊皮纸上恰好有艾尔雅很?感?兴趣的几样货物,不?过他今天恐怕无暇去顾及那些了。
凌晨五点多,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的艾尔雅被?路基低微的呻吟声惊动了。
路基神智不?清中,把头抵在了艾尔雅后背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艾尔雅发觉路基额头滚烫。翻个?身?将路基拉过来,艾尔雅才意识到路基浑身?发热,整个?人都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
柔亮漆黑的头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路基白瓷般的小?脸上起了不?正常的潮红,神情痛苦而脆弱。
他确信路基身?上是没?有能引起感?染发烧的伤口的,这一次的发烧更类似于心理?作用,心理?上觉得自己在受疼在流血,所以应该发一次烧生一场大病。
艾尔雅蹙起眉他屋内根本没?有准备过温度计,只能向弗洛雷那里?去拿。正当他要下床穿鞋讨要温度计时,路基突然拉住了他来不?及从?床上抬起的手。神思不?清的路基半睁着眼,很?痛苦似的抽了一下鼻子,像是寻求抚慰的小?狗:“别走……”
艾尔雅坐在床边,缓慢地转身?看向路基。
然后他听见了很?轻微,带着颤音的一句:“对不?起……”
恍惚中,路基好像又做了那个?梦。
注视着他的艾尔雅脸上的温柔笑意陡然变成了惊惧厌恶。
鲜红的血液从?他心爱的人颈上流出,慢慢渗入床单,开出一朵一朵绮丽血腥的花......
艾尔雅叹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揉揉路基的头,温声道?:“我去拿一下温度计。”
路基含糊地“哼”一声,依然不?松手。
艾尔雅无奈,一根一根掰开路基手指的时候突然起了玩心。
他俯身?去亲吻了路基的嘴角,双唇一触即分,但在艾尔雅还未完全起身?之时,路基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他回过神来,瞳孔微微一缩,发出短促的一声呼喊:“艾尔雅!”
话出了口,他才意识到直呼艾尔雅的名字好像有些逾矩,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艾尔雅直起上身?,但另一只手依然撑在路基脸边,居高临下地注视了路基,他没?有说?话。
这个?动作极富压迫感?,路基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高烧下,梦中的情景和现实混淆扭曲,他的情绪出现了裂缝。
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闪过了痛苦迷茫神色,还带着一种偏执的爱恋。
“你发烧了,”艾尔雅能隐约猜到路基痛苦的原因,并不?准备细问,简短道?,“等我给你测一□□温。”
路基恍惚地点点头,扭头看艾尔雅披了件衣服走出去。
十?分钟之后,艾尔雅看着手中的体温计:“烧得有点厉害,你喝水吗?”
此时路基神智不?清,正处在半睡半醒的混沌之中,没?有听明白艾尔雅说?的话。
艾尔雅把路基扶起来,端着一杯水凑到他嘴边,但是路基却一昧偏躲,甚至碰洒了半杯。
叹口气,艾尔雅放下半跪在床上的左腿,后退两?步这杯水是他去弗洛雷房间里?倒的,来得并不?容易。
思索片刻,艾尔雅仰头喝下一口水,随即扳住路基的脸,不?由分说?地压在路基唇上。
甘甜的清水进入口中,路基睁大眼睛,喉间划过的凉意,让他稍稍清醒了一点。
一口水喂完,艾尔雅想起身?离开,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