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赫白在第二?天?知道了爸爸嗓子坏掉了的噩耗,他嚎啕了一场,哭得并不是很?伤心,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已经很?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对他最重要的是加西亚陪伴在他身边,至于能不能说?话,并不重要,而不能说?话导致的交流方面?的不便?,他有钱有闲,是很?能接受的。
和加西亚黏糊糊地闹腾了一番后,吃过?早饭,他立刻拽着塞缪尔去“骑龙”了,塞缪尔对所谓骑龙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他也?想把小白带到外面?去。
主神对加西亚的肉麻行径愈加有着不避人的趋势,他担心某一次会被小白看?到。
下午回来时,等候已久的副官从门后出来,向塞缪尔对了个?颜色,塞缪尔明白过?来,快步到副官身旁:“怎么了?”
副官是塞缪尔的随行副官,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十分有眼色,他压低了声音:“主神大?人给加西亚先生?纹了一朵花……”
话到此处停下,副官看?到好奇地张望过?来的加赫白,提醒道:“加赫白殿下,好久不见啦,又长高了不少吧。”
加赫白因为很?清楚自己?一厘米也?没长所以再甜也?知道这是在逗自己?玩,他笑着一锤副官的手臂:“你也?是,比上次还秃!”
秃头副官被他噎住,干笑两声掩饰过?去,秃头这一点可说?是他最大?的软肋,他时常觉得自己?行走在塞缪尔的随行卫士里面?是严重拉低了那一行人的颜值,故而很?担心某天?会被开除。
一边,塞缪尔模糊地微笑着:“小白你不是很?喜欢那家甜品店的冰淇淋么,趁离吃饭还有时间去吃吧,费用我全包。”
加赫白看?看?他,摇头:“现在不想去。”
副官很?机灵,叹气道:“那就?可惜了,我也?很?想尝一尝呢,塞缪尔殿下是不是也?很?好奇冰淇淋的味道怎么样。”
塞缪尔立刻接下话茬:“是的,珈璃安娜也?推荐过?……”
立刻被拿捏住了,加赫白眼睛一亮:“那我去给你们买回来,有什么喜欢的口味吗,还是每样来一点,”,他兴致勃勃地,“还是大?哥买单对吧?”
等加赫白蹦跳着离开后,塞缪尔面?上的笑容缓缓收起。
“这次闹得特别厉害,不是普通的纹身,魅魔被刻上了那种……”,他欲言又止,“那种东西基本就?废了,看?样子主神大?人是绝对不准备再让加西亚先生?离开主神殿了。”
手指在笔直的裤缝处痉挛般地颤抖着,他低声应了一句:“知道了。”
他垂下头,闷着一腔的心气往里走,内殿里几乎所有物品都移了位,装着茶叶的小坛子被摔碎了,褐绿的茶叶梗洒了一地,一旁站着几个?不知所措的女仆,她们不敢再往近前走了,听着那边传来的动?静,她们站出了呆若木鸡的傻相。
塞缪尔走过?她们,停在走廊深处那扇沉重的乌木门前。
门是紧闭的,但从里面?传出的声音却毫不遮掩,不是普通的哀嚎,而是一种混合了咒骂与抽泣的哽咽,是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的东西,所以哪怕加西亚的嗓子已经不能发声了,那种被钉死、被钳住、无法逃脱的悲鸣依然能让人脊背发凉。
咔哒
某种金属制的器械落地的声音,冰冷,钝重,随后传来皮肉被划破的闷响。
塞缪尔的手顿在门上,指节发白。
他知道这种刺青的流程,最先是灵刻,用铭刻法阵的工具将魔力导入皮下,激活符纹,纹路在真皮层内交错,像在灵魂上割出一道道暗红的罅隙。然后是筋雕,顺着骨骼和经络,继续加深符纹的走向,使其不可逆转,像是把禁令和奴役写进血肉的最深处。最后是烙定,用炽热的圣火将完成的花纹封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