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奇不理会这个煞风景的问?题,只是俯身,将脸凑近过来:“你不想我吗?”,不同于他声调的阴冷,他的唇齿间?散发?着甜点?布丁的甜蜜气味,大概这几天好好弥补了自己的口腹之欲。

他直直地看入塞缪尔的眼睛,眸子里?的情绪深邃而复杂:以温奇的身份,他恨塞缪尔,无论?他如何讨巧卖乖,塞缪尔都?不愿意施舍给他一丁点?爱情,他硬生生地把生来就与他形影不离的光环、关注、宠爱从他身上剥离下?来,态度那么谦和那么理所当然,让他连反抗都?显得丑陋。

但是他也?爱他,除去塞缪尔的成熟广智、融合的天衣无缝的幽默与稳重之外,塞缪尔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还?能爱的人了。

屋内没有任何的光源,而小?窗内透入的月光迷离,映在温奇身后,温奇的瞳孔里?反射不出丝毫的光线,黑沉一片,他漆黑的瞳孔迟滞地转动着,渴望从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任何的情绪波动,一点?就好。

可?惜没有,塞缪尔平静的面孔上只有一本正经的疏离:比起被打量,他更像是在观察的那一方,观察一个失败者在求爱失败时会露出怎样的丑态。

不对?!这根本不对?!

温奇直起身,黑沉的眼睛依然盯着塞缪尔,他整齐的牙齿磕碰,吐出一句饱含沉郁寒气的话:“你现在是通缉犯了。”

这样才对?,他现在已经没必要再渴求塞缪尔的垂怜了,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彼此,他不是那个只能躲在角落里?,什么也?做不到的温奇了,至少他现在身后有众多的仰慕者,只需一个手势,就能调动卫士帮他清空整条街道;而塞缪尔也?变了,从他英雄生涯落幕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到今天,已经沦落到需要蜷缩在这样一张木板床上,靠吃那些气味难闻的生菜果腹的地步了……更别?提,他还?是个通缉犯。

现在,该轮到他来掌控对?方了。

温奇毫无预兆地向前用膝盖抵住床板,胳膊粗蛮地搂住塞缪尔的脖颈,要去啃咬塞缪尔的下?唇:他也?应该了解了解痛是什么滋味。

温奇靠过来时塞缪尔没有闭眼,甚至连后仰都?没有,他静静地看着陷入癫狂的温奇,在温奇带着凉意的嘴唇即将贴上他的皮肤时,他轻声开口,带着点?无辜的笑?意:“你变了呢,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