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尔终于无法忍受了,他垂下?腿说到腿,他得承认身体僵硬疼痛的状况最轻的部位就是他的左腿了,毕竟他的左腿只是一条仿生机械腿,很幸运地没有连通在他体内疯狂作乱的芯片,但也?很不幸地在那场爆炸的余波中失去了神经上的联系,这条腿现在只是一条机械腿了。
塞缪尔两腿伸到床下?去摸索他丢在地上的鞋,弯腰这个动作也?挺费劲的,他懒得做了,足足五分钟后,他终于找全了两只鞋并准确无误地对?上了左右脚,塞缪尔扶着墙站起身,然后拖着左腿到茶几兼餐桌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刚刚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这间?小?屋的门就被猛地推开了。
关于“猛”是这扇门打开关闭时给人的感?知,这扇门摇摇欲坠的,总令人担心是不是下?一次推开门的时候就会连门框一起从水泥墙上脱落。
泽恩乐一手扶着把手,大口地喘着粗气。
塞缪尔看到他另一只手上提着饭菜,心情好了一些,能够不计前嫌地和泽恩乐说几句话了:“怎么这么着急,外面有人追你?”
“没,呼呼,”泽恩乐还?没平复呼吸,“有条,有条没毛的狗,”,他把兼职餐桌的茶几上的东西推到一边,把装着两份米饭,一份素菜的袋子放上去,“那条狗身上的皮”
“哎哎,先吃饭,吃完饭要是你还?想回忆那条狗的风姿的话我奉陪到底。”
只有一个矮凳,泽恩乐很不讲究地直接坐到了地上,看了看塞缪尔:“你对?我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现在可?是我在养活你,你好歹做了几天有钱人,为什么身上一丁点?能卖钱的东西都?没有。”
“对?你的救命恩人态度放尊重点?,”塞缪尔打开米饭食盒的盖子,再接着打开那个唯一的菜,看到了满眼的绿色,忽然不是那么饿了,“我那是两袖清风,倒是你,活了这么大,一点?积蓄都?没有才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