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球里就不会冷冰冰的骂人了之类的。

塞缪尔根本懒得?搭理他,他正在头脑中最后一次重复接下来的行动?计划,现在的难题已经攻克不少了,但越是临近结束,越不能有丝毫懈怠。

终端终于亮起来,只能是泽恩乐发?来的消息,塞缪尔正要去接,手腕却先一步被攥住了,他不解地转头。

萨维里以要看?穿他内心所想?的目光注视着他:“玛顿弥拉,”,他先是以说出这个名字为?开场,然后语速更慢了些,“关于他的权能,如果你无法接受的话,我来接管。”

玛顿弥拉的扭曲之力是足以颠覆认知的庞大力量,庞大同时意味着危险,他们还在圣浮里亚时就商议过?这件事,但是因为?处决的事情全都搁置了,塞缪尔眯起眼睛:“你知道?那不是件纯粹的好差事的。”

“我知道?,”萨维里舔了下嘴唇,流露出一些隐藏在他邪恶而放荡的外在之下的野心,“但力量是个好东西,况且,你不是也?觉得?,玛顿弥拉的存在太危险了吗,如果他被利用的话,我们会处在很不利的境地。”

他的身形脸型都偏瘦长,但并不给人纤细之感,相反,他的五官深邃,存在感极强,这样的外表,扬起眉毛便疯狂、垂下眼睛便忧郁、略带笑容便不羁、面无表情便坚毅,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浓郁的官能感。

塞缪尔沉默了片刻,还是道?:“再等等。”

萨维里上?半身退了回去,随着这个动?作,他的情感、欲|望、隐而未发?的狂放一并收敛了回去连带着他的正经。

他玩世不恭地一歪头:“如果你是考虑到玛顿弥拉的安全而拒绝的话,我举双手赞同,玛顿弥拉的确是个可爱的不得?了的小男孩。”

塞缪尔蹙了下眉:萨维里似乎了解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情况,不过?对方并没有解答的意愿,他紧接着笑起来:“你可以打开终端看?看?,或者直接由我来告诉你,泽恩乐遇到了点麻烦。”

泽恩乐被红狐先生扣下了。

狡诈的红狐先生大概是从不同寻常的空气中嗅到了不正常的情况,蒙斯马顿的口谕已经不能让他言听计从了。

若是之前,这是个麻烦事,不过?现在萨维里就和他在一起,简直是个人形的外挂,所有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萨维里解决了挡路的保镖和见势不妙准备开溜的红狐先生,以全知全能的视角找到了被关起来的泽恩乐。他不准备以这个形象见泽恩乐,在打开最后一道?门前,他停住,对塞缪尔开口:“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再跟着了,我是借助玛顿弥拉的力量扭曲了这个小世界来到这里的,这意味着我只能和蒙斯马顿绑定在一起。”

塞缪尔明白?过?来:蒙斯马顿要死了,所以萨维里也?要离开了。

“真可惜炸掉这里时的烟花看?不到了,一定很精彩,”萨维里笑起来,拍了拍塞缪尔的肩膀拍在塞缪尔肩膀上?的是左手,他的左手抬起,血液有意识地浸透绷带顺着手心流下来,凝成一支血刃,对准了塞缪尔的颈后。

塞缪尔没有躲闪,只是皱起眉头:“你要干什么?”

萨维里依然翘着嘴角:“我认为?这是当前最好的办法,你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跟我回去吧。以这具身体被杀的话,说不定可以短暂脱离那个老?东西的控制,你该到那边看?看?的,有很多人在等你。”

塞缪尔没说话。

这个危险的姿势僵持了五六秒钟左右,萨维里认输似的一眨眼,蛇一样的竖瞳在十?字刀疤下痉挛般地闪过?,他手中凝结出的武器化成深红色的碎屑散落:“你不愿意就算了,那么,后会有期。”,最后四个字被他的犬齿研磨成齑粉,诉说的别有深意。

他面向着塞缪尔一步步后退入漆黑的幕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