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离得那样近了, 因为实际上他们确实也是重叠在一起的。
趴伏在地上的那个?选手背负着一套装饰了团簇羽毛的枷锁,将他的头颅向下缀着连同两只小臂束缚在了一起,他的小臂又牢牢缠了一副同样镶满鸦羽的绑带,如果翅膀般一直连到十指指尖。
十指分?开, 各套了一枚漆黑的指套,指套布了倒钩,强行脱掉势必会将手指上的皮.肉尽数撕扯下来。这是权贵们专门为了这些惯会玩刀弄枪的杀手们准备的。
这一套锁缚装饰明显以鸟雀为灵感来源,做成了翅羽的样式,上面的羽毛疏密有致、丝缕分?明,照理来讲应有轻盈妖异之美?,但那个?选手被强迫着跪服在地,两臂紧紧绑起,膝盖之间却横支了一根木棍,让他的两腿分?得极开,笨拙地在地上蠕动着,半分?轻盈也没有。
尤其是在他的身后,还契着一个?戴了犀牛面具的人,顶住他向前爬行。
听到脚步声,犀牛先生的动作一停,扯住那名选手脖颈间的锁链向上一提,如同驾驶牝马一般勒令其停了下来。
犀牛先生的面具做的精细,但除了这副面具以及腰间别有用途的皮质腰带外,他未着寸缕,像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在道路的两侧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塞缪尔和温家双胞胎和他对望着。
他们三人停下来倒并?不是因为害怕,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恶心,在雕塑投射下来的怪异黑影中?,那两个?人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形成了一个?新的生物,犀牛的头,人类的上身,下面长?满了漆黑的羽毛,如同山海经中?某个?牛头鸟身的怪物化了形成了真,就?站在街边盯着你看。
如此过了两三分?钟,犀牛先生动了。
看到那个?诡异的生物向自己蠕动过来,几人默默向旁边又让了让,本心只是想离那让人生理不适的东西远点,但是犀牛先生会错了意:他以为他们怕他。
于是在经过塞缪尔时,他将手中?的锁链缰绳倒了个?手,对塞缪尔得意洋洋地做了个?手势。
这个?手势乍一看只是潮流人士之间道别用的,是一句潇洒的“后会有期”,但是他少伸了一根手指……那么其中?的意思就?完全的变了,变成了一句恶劣至极的侮辱。
他已经走过了塞缪尔,但是扭着头,做工精美?的犀牛面具朝向塞缪尔,随着他越走越远,扭头的角度越来越大,已经超过了九十度……
塞缪尔微笑着看着他,发现?这位犀牛先生的确有一些天赋:他总有办法创造出最让人生理不适的画面。
犀牛先生再次抬起手腕,想做个?完美?的告别仪式,但是下一刻,他喉咙一凉。
起初他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低下头,他看到有鲜红的血液溅落在手背上,他的皮肤苍白,手中?的锁链银亮,更衬得那几滴血浓郁刺眼。
但很快,有更多的血流出来,他参加这种游戏,是见惯了鲜血的,并且向来觉得血这种东西很美?,因为这样一种液体?,竟然能存在从鲜活到衰竭的过程,他享受看到血液喷涌出来,慢慢变暗干涸。
第一次,他觉得血液会刺眼。
他终于松开锁链,后知后觉地想捂住被割开的喉咙,但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根本挡不住。
他抬起头,看到歪头转着指尖刀片的温奇,他想说点什么,但只发出了“咕噜”的声音。
温奇伸手去摘他的面具,面具太紧了,他摘不下来,索性再次抬手,用还滴着血的刀片,划开了那张面具。
他用力?太大了一点,高估了面具的坚韧程度,刀片从他的右侧额头一直到下巴,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顺带划瞎了犀牛先生的右眼。
犀牛先生满脸是血,还有茫然:是的,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