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为她保守身份,更不会放弃捉拿她这个“叛徒”。
既然不久的将来,母亲必然还是会知道她入魔的事,便也不必再让她从旁人口中得知了。
有些事情她亲自告诉她,总比她从别人那里知道好许多。
仙瑶驱动熟悉的咒文,心中虽有决断,却仍如巨石压下,支离破碎,火意难平。
她也会害怕。
怕母亲失望,怕她质疑,怕她问罪。
怕她……不要她。
她已经失去了所有,不能再失去唯一的亲人了。
捏诀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打在窗棂上。
温暖的手抚上面颊,轻巧快速地为她拭去泪珠,仙瑶愣了愣,眼睫带泪地抬眸望去,看见消失了半日的沈惊尘立在窗外,药香混着他袖间杏香漫过来。
“别哭了。”他嗓音浸着罕见的哑,视线仓促别开,清雅如莲的一个人,局促紧张得像快要凋零似的,“还说醒来不会恨我,那在这里偷偷哭什么?”
仙瑶恍惚了一下,不禁失笑。
“……不是因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