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下移,转向他苦恼的根源,这些反应他好像不知如何排解,一直没有消失。
说到底,她也有些责任。
仙瑶缓缓抬起手,手背皮肤仍有疤痕,丑陋扭曲的痕迹如同蜈蚣爬满她的身体,她停顿一瞬,复又继续往下,落在他霜白银月的衣袂上。
极致的美丽与缺憾的丑陋结合,仙瑶望着自己的手和他那里,按照她曾经对合欢术法的了解,试探性地帮他缓解身体的不适。
好看的人哪里都生得好看。
没有师姐们私下里嫌弃的虬结,也没有深色,沈先生的一切洁白纯净的,让人想起冬日里屋檐结起来的冰凌。
但冰凌是冷的,他是热的。
她好像做的不太好,虽然出发点是帮忙,结果却是他气息越发紧蹙,身躯紧绷,对她抗拒甚至挣扎起来。
一种被冒犯了的崩溃从他身上漫延而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约也不知道她到底干了什么,总之整个人很无助,衣衫凌乱地胡乱行动,差点都伤到了他自己。
仙瑶也慌了,刚想收手,一切就来不及了。
她手上一片潮腻,淡淡的气息飘来,星河闪耀也比不上她的神色变换纷呈。
仙瑶猛地将手背到身后,仔细观察沈先生的反应,他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紧闭双目,汗意消退,气息微弱得就跟死了一样。
仙瑶张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也不确定他到底是清醒还是无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