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所影响了。

江书淮看着痛苦熬夜的慕棉,开始了自我反思。

或许,他对像慕棉这种大一的音乐生,在公共选修课上,确实是过于严格了。

于是,江书淮适当地降低了难度。

可是,他又是绝对有公平原则的人,在论文上,不偏袒任何一个学生。

在江书淮的认知里,维持世界秩序的一个重要原则是尽可能地维系公平,让每一个人得到同样地对待。

所以,江教授兢兢业业地改完了全班的论文!

慕棉和沈漾左手咖啡右手改论文时,门铃响了,叮咚叮咚,像是催命符那样。

拉开门。

走廊站着两个历经沧桑的男大。

“慕小棉,你哥哥我来投靠你了。”

养鱼两个多月的宁弈被晒得黑不溜秋,朝慕棉张开手,想要拥抱她。

慕棉眼疾手快,给了他一锤子,不给抱,“养鱼佬,别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把你叉出去!”

宁弈很是受伤,一秒就破防,“养鱼怎么了?看不起养鱼的,有种以后别吃鱼啊。”

哼。

填错专业,相当于错爱一生。

呜呜呜,他除了养鱼,每天还要起来帮实验室的学长喂鸡!???

真的,他每天有种少爷落难记的破碎感!

慕棉看着生无可恋的宁弈,并不同情他,“谁让你当初发酒疯,给自己填了一个畜牧养殖专业,你活该。”

他这海王,是遭报应了。

“要不,”慕棉又一次开口劝,“你回去复读?”

宁弈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左右摇摆,“复读,那不得要重新熬365亿年,干脆杀了我吧,我跟我的鱼塘已经培养出感情了,挺好的。”

命运朝我扔泥巴,我把泥巴当蛋挞,张嘴嘎嘎乱吃。

每天和鱼儿聊聊天,喂喂鸡,其实也挺好的。

提前过上退休生活,领跑别人五十年!

慕棉扫他一眼,“那你怎么跑回来了?”

“课题结束了,我导那青天大老爷开恩了,说还有一个月期末,让我们回来总校区,准备复习期末考试了。”

宁弈的目光往里扫,“慕棉小表妹,你这房子挺大的啊。”

慕棉给宁弈一个白眼,“宁弈,你想都别想。”

“我不管,我今天就赖死不走了,学校那宿舍小到站起来能和对床的室友背对背拥抱,我住不惯。”

宁弈绝望地说,“琛哥把我的银行卡全部封了,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你必须得养我。”

慕棉被气笑,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一脚宁弈,骂骂咧咧,“要不是你在直播间豪砸五百万,买一假钻石皇冠,哥哥会封掉你所有的卡吗?”

他被制裁,真的不单单是那一包野生菌。

宁弈一阵心塞,理不直气也不壮,“我这不是想买给你做生日礼物的嘛?”

此时,宁弈身后阳光帅气的男大发出了一声爆鸣声,“我靠。”

“五百万。”

“宁弈,我好羡慕你啊,这么单纯,居然还这么有钱?”

宁弈:“……”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慕棉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男大,困惑地开口,“你是?”

印象里,宁弈没有这么清新脱俗的狐朋狗友啊!

她没见过。

裴斯然站直了身板,对慕棉笑得灿烂,“你好,我是裴斯然。”

慕棉礼貌地回,“你好。”

她还没有来得及作出下一步的反应,便听到裴斯然扬声说,“小婶婶~小婶婶~我是阿然啊!”

冲着沈漾来的。

沈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