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语不成句,断断续续的,更像小猫在软叫。

灯光投下的暗影,在慕棉的瞳孔里摇曳生花。

慕棉像是被扔进了浪潮汹涌的大海里,一股浪花将她推到沙滩上,又一股浪花将她卷回深海里。

上天,坠入了云端。

着陆,跌入了花海。

阳台外,是夜间呼啸的冷风,卧室内,男声与女声交叠的曲调,绵长又动听。

墙壁上的钟,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凌晨三点四十五分。

慕棉半睡半醒,累得指尖都没了力气。

江书淮将慕棉抱起来,低头亲她还挂着红晕的脸,低声问,“宝宝,够了吗?”

慕棉眼角还挂着泪,嗓音微哑,“呜呜,江书淮,我要和你分居。”

江书淮亲了亲慕棉的唇,眉眼带着笑,“哪里表现不好,哥哥改。”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往浴室走。

路过垃圾桶时,只见旁边掉着一只盒子。

哦,垃圾桶里还装着另一个盒子。

都是新拆的。

一共四只。

就这样被江书淮用空了。

慕棉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骂人的话都是软的,“大坏蛋。”

“每次都要我哭。”她声讨着,“江书淮,你一点也不听我的。”

江书淮的手捧着慕棉的脸,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我听了。”

“快或者慢。”

“我都听你的。”

“……”慕棉不想和江书淮复盘,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了。

洗完了澡,慕棉像棵遇到霜冻的小趴菜,软绵绵地躺在被窝里。

她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却又被江书淮挖了出来。

……又给她涂药。

也对。

江书淮的是XL。

活该她涂药。

慕棉没有力气害羞,干脆做咸鱼摆烂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期末周,熬不过江书淮这衣冠禽兽。

一连三天,慕棉都腿软,而始作俑者则神采奕奕。

她都不知道她老公哪里来的精力!

隐婚小夫妻忙着没羞没臊。

慕琛来了电话,问慕棉什么时候回家。

慕棉收拾收拾,带着她的赘婿回了御城。

慕琛发现小夫妻领证了,二话不说,把姓江的赶出了家门。

大雪纷飞,江书淮连门口都进不了。

“慕棉,胆子生毛了,背着我领证!”慕琛气得差点炸裂。

脑袋痛!

慕棉小手绞在一起,“哥,我老公可是行走的印钞机耶。”

她的大眼睛眨了眨,半认真半开玩笑,“以后我俩趴在他的肩头,吸光他的血。”

慕琛被气得没辙了,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慕棉的头,“你真是大聪明啊。”

“我看你小胳膊挺修长的,怎么一天天都只知道往外拐?”

“算了,没眼看。”

再看下去,真的会心肌梗塞。

许聿坐在一旁看戏,随手翻着一旁的财经杂志,笑着对慕棉说,“得亏你老公是江书淮。”

“要换别人,慕琛得在门口拴十条狼狗。”

“咬死那个把他家小白菜骗走的骚猪。”

江书淮太耀眼了,天才少年,是天之骄子,也是高岭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