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分析,有理有据。

江书淮看着和自己有三分像的男人,一股悲凉的色调将他盖住,他觉得可悲极了。

“抱歉,我们之间,价值不同,无法共谋。”

“你的人生里,财富是需要去争去抢。”

“而我的人生里,财富是可以创造,用自己的能力去创造,不需要争抢。”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用靠所谓家族的财产分割度日,我可以在经济的轮盘里,拿到属于自己的蛋糕。”

江书淮看着暗下来的天幕,低声问,“江先生,你为何会成为江家的弃子?”

江致远的脸色一变,握着拐杖的手猛地收紧,手背上有青筋暴起,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是因为你出卖亲兄弟,把公司的内部资料卖给对家,直接导致江氏集团损失了一百五十亿。”

“一个连亲兄弟都会出卖的人,江老爷子若不是看在你是长子的份上,早就把你撵出家门了。”

“你真幸运啊,生在重男轻女的封建家族里。”

他的父亲,为什么这么迫切地需要他,是因为他父亲在江家失去了地位。

至于江老爷子则是因为大病一场,面临财产被划分的重大危机,才决定要寻回江书淮的。

江家人,各怀鬼胎。

伤疤被揭开,江致远脸色大变,“江书淮!你闭嘴!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江书淮转过头,对上表情皲裂的江致远,一步一步地逼近。

气场强大,以他为圆心,一层层的冷意漫开。

“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动手。”

“我已经足够体面了。”

江书淮在离江致远三步之遥的地方处停下,眸底冷光乍现,“江先生,你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赤果果的威胁。

他的底线,就是慕棉。

四目相对,开启了一阵可怕的眼神较量。

江致远没想到外面淡然的江书淮,居然是这样的性子,他对这个儿子,从来都没有了解过。

他和一个疯女人生了儿子。

这一件丑事,让他整整快三十年都抬不起头!

可谁又想到,江书淮居然是经济学天才……

“不是说我基因缺陷么?”

江书淮自嘲地笑了笑,铿锵有力地提醒,“敢碰她,我真的会发疯。”

是提醒,又是警告。

江致远的身子忍不住发颤,一动不动地看着冷漠无情的江书淮。

看他要走,江致远踉跄地追上来。

江书淮没走几步,总裁的专用电梯门开了。

他垂眼,便对上了轮椅上那一位权威的大家长。

江老爷子哪怕坐在轮椅上,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神圣不容侵犯。

他的肩膀上,扛着的是江家百年不倒的封建门楣。

江老爷子一双锐利的眼眸扫过江致远,冷哼了一声,“不成器的东西!”

他永远是一副严父的模样。

他们父子的相处,更像是上下级关系。

江致远已经习惯被强势的父亲所压制,又一次低下头了,低声喊了一句,“……父亲。”

他们都活在江家森严的规则里,还企图让他们的世世代代都活在这样的规则下。

江老爷子犀利的目光看向了面色清冷的江书淮。

他得知了江书淮要离开江氏集团,特意赶了过来。

江书淮用一年的时间,扭转了江氏集团的败局。

江老爷子对他的能力,甚是满意。

江家处于内忧外患的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