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最后倒在血泊里。
他也倒在血泊里。红色的颜料刺痛了他的眼。
何明说:“帮我转告席阳,我终于能......追光了......”
他却说不出来。
看着关露痛苦而急切的表情,一个字也说不出。
身上湿黏的颜料好似自黑暗深处探出的利爪,牢牢地钳住他。身体变得沉重,双唇张合,只发出点无意义的气音。
他有些想笑,或许也真的笑了。
他确实不是何明。
但他突然十分羡慕何明,长在肮脏泥潭,却开出向阳花。
于是他阖眼,放任自己坠进黑暗。
“苏磬!”
“苏磬......”
耳边响起女人柔和的嗓音。
“妈妈,我为什么没有爸爸?”
这是在做梦?
记忆中的女人蹲下身,和他平视,眼里是温柔而包容的光:“因为爸爸他去做很重要的事了。”
“可是,别人都说爸爸抛弃了我们......”小小的自己瘪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怎么会,”女人抱住他,“你爸爸他......很爱你......”
可接着,画面一转。那女人虚弱地躺在了床上,一手从被子里探出,犹如一根枯木枝,紧紧攥住他的手:“苏磬,去找你爸爸,让他给你条活路......”
女人似乎很虚弱,每说一个字便要歇上半晌,时不时夹杂着咳嗽声:“你爸爸叫......苏承茗。”
苏承茗......
“啊!你终于醒了!”
“我......”苏磬眨眼,过分明亮的光刺得他流出生理性眼泪。
“呜呜呜,哥,我的哥啊,苏磬啊,一天一夜了!你终于醒了!”
意识渐渐回笼,一眼便瞧见聂星行扑了过来。
那人哭丧着脸,边嚎边说:“你真是吓死我了,我找不着你,就给你打电话,结果他们说你在医院!我赶过来一看,呜呜,都是血!你怎么了?没事吧?和人干架了?”
“没......”苏磬揉着脑袋,太阳穴突突的疼,“那是颜料,演戏用的。”
“那就好那就好,”聂星行拍着胸脯,又说,“不过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起就不对劲。哦,还有,剧组说给你放两天假,让我在这守着。估计他们也吓死了。”
“嗯。”苏磬起身下床,“我没事,走吧。”
“啊?去哪?你不好好休息吗?”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去快活。”
彩蛋內容:
最后那一锅鹿茸汤,全进了苏磬肚子。
他一面打着饱嗝,一面哭唧唧地掰开红肿的臀肉,在苏承茗的注视下将一根鹿茸塞了进去。
细小软乎的绒毛蹭过肠肉,像直接挠在神经上,较短的另外一截卡住股沟,正好抵住卵蛋。稍稍一动,两处便是钻心的痒。
他偷偷抹眼泪,翘高屁股送到苏承茗手边,摆好姿势。
“请主人惩罚。”
苏承茗没急着动手,慢慢抚摸他发热的屁股,揉开肿块。
这无异于第二次受刑,没忍住哼出声。
又一块鹿茸丢在眼前。
“舔。”
他只得强行收了声,咬过鹿茸含进嘴里。
第一记挟风而下,竹篾声脆,响亮地横贯整个臀峰。
接着,第二记落在左侧。
鞭挞毫无章法,哪不够肿挑哪下手,不时切进臀缝敲在穴口。
苏磬强忍着战栗,肠肉因疼痛不断蠕动,连带着鹿茸似是活了过来,顺刺倒刮,瘙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