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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父是镇里的小学老师,常年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看着很是严肃,但看到自己儿子的时候,他镜片下的眸子里却多了一丝柔软。

庄母站在门口,轻轻握住了庄雪晚的手腕,“回来了雪儿,快进屋吧,小毅也快进屋里,外面冷。”

庄雪晚点点头,有一瞬间很想哭。

在赌气的那两个月,他无时无刻都在埋怨父母为什么要让他读书、让他见识外面的世界,如果他什么都没见过,他或许真的会甘心在这个小镇子里生活一辈子。

他以为他是可以在高空中展翅高飞的雄鹰,但他不是,他只是一只被栓了绳子的小麻雀,主人一拉绳子,他就会遍体鳞伤的被拽到笼子里来。

仿佛又回到了出嫁那天,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滑落,这次没了盖头的遮挡,他哭的十分显眼。

察觉到庄雪晚的异样,仇毅进屋的脚步一顿,兜里的手帕想也没想就递了出去。

庄雪晚这次没拒绝,飞快接过,在父母回头前将眼泪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