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抽屉里抽出一封信摔在桌上,"这上面的字迹我认得!举报乔薇薇靠家庭关系获得领舞位置,说她专业能力不足,建议取消她的演出资格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亏你做得出来!"

林咏梅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我说的都是事实!她凭什么每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因为她妈妈是"

"够了!"李团长厉声打断,"任咏珊是团里的功勋演员,但她从来没有为女儿争取过任何特殊待遇!”

“相反,薇薇进团这些年,她妈妈特意嘱咐我对她严格要求。至于你说的为什么,也就是因为她是临时演员。"

临时演员和正式演员本就不同,没有编制拿的工资又少,又怎么可能干一样的活。

团长良苦用心的说道,“咏梅,任老师反倒让我多多照顾你,你这孩子怎么不懂的大人的心思呢?”

林咏梅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却异常平静:"团长,我知道错了。"

"照顾我?"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过是觉得我可怜罢了...他们本来就是欠我的..."

"你在嘀咕什么?"团长皱眉。

"没什么。"林咏梅迅速低下头,又恢复了那副温顺模样,"我一时糊涂,以后不会了。"

李团长转向林咏梅,"咏梅,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再到团里使小动作,你就不只是失去领舞位置那么简单了。"

林咏梅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低下头。"我明白了,团长。"

"回去吧。"团长挥挥手。

林咏梅踏出文工团大门时,天色已晚。她没有回宿舍,而是径直走向城东的新小区那是她和季丰年的婚房,虽然婚礼还有两个月才举行。

寒风刮得脸颊生疼,却比不上她心里的冷。团长的警告、乔薇薇那张得意的脸、还有乔家人虚伪的"照顾",一切都让她作呕。

"觉得我可怜?"她冷笑一声,高跟鞋踩在积雪上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我会让你们知道谁才需要可怜。"

婚房在三楼,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孩子的哭闹和女人的尖声呵斥。

林咏梅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

林咏梅推开婚房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陌生的气味廉价雪花膏混合着烟草的刺鼻味道。

她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哟,大明星回来了?"

客厅沙发上,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女人翘着二郎腿,正用染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剥着橘子。

她烫着一头过时的小卷发,脸上的粉底厚得能刮下一层,嘴唇涂得鲜红欲滴。

林咏梅的手指紧紧攥住包带,指节发白。"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