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却一直没停过鼓掌。
顾宴今天穿了的规规矩矩,只是领口依旧敞着两颗扣子,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坐在乌泱泱的观众席却打眼的紧,一整个鹤立鸡群。他嘴角噙着痞笑,在乔薇薇每次旋转时都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惹得周围观众频频侧目。
"好!"顾宴突然大喊一声,吓得前排老太太一哆嗦。他浑然不觉,长腿大剌剌地伸在过道上。
隔了两排,季丰年坐得笔直如松。
这位年轻军官穿着熨得一丝不苟的军装,肩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怀里抱着一束玫瑰,却眼睁睁看着林咏梅仓皇退场,手中的花束不知不觉被攥得变了形。
"季连长也来捧场?"旁边文工团的政委笑着搭话。
季丰年这才回过神,勉强扯出个标准的军人式微笑:"是,来给咏梅加油。"他说着举起花束,却尴尬地发现有几支花茎已经被他捏断了,花瓣正簌簌往下掉。
台上,乔薇薇正巧望过来,对上顾宴灼热的视线,差点踩错谢幕的步子。她耳尖瞬间通红,却听见张子枫在耳边偷笑:"你收买顾宴给当啦啦队了?这小子还挺卖力啊。"
张子枫不明所以,乔薇薇红着脸赶快下台。
而此刻的后台,林咏梅正对着镜子发呆。她看着镜中妆容花掉的自己,突然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
"咏梅?"季丰年捧着那束残破的玫瑰站在门口,军装笔挺得像是要参加阅兵,"你...还好吗?"
林咏梅迅速换上温婉的笑容转身:"丰年你来了呀。"目光扫过他手里七零八落的花束,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演出出了点小问题,我正着急呢。"
"演出很精彩。"季丰年站得笔直,手里那束玫瑰已经蔫了大半,几片花瓣可怜巴巴地挂在包装纸上。他局促地补充:"就是...最后那个转身有点急。"
林咏梅的笑容几乎挂不住。她的领舞动作他一个没记住,就看见她出丑的瞬间?
林咏梅接过花束,指尖轻轻抚过那些被揉皱的花瓣,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谢谢丰年。"她的声音轻柔似水,可眼底的冷意却让季丰年不自觉地绷紧了肩膀。
"这花..."季丰年局促地搓了搓手指,"本来很新鲜的。"
"没关系,我很喜欢。"林咏梅将花束随手放在化妆台上,指尖在残破的花瓣上轻轻一捻,汁液染红了她的指甲。
红玫瑰配满天星,用印着"友谊商店"字样的牛皮纸包着,还系着蹩脚的蝴蝶结。
就在这时,后台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顾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手里举着一个用油纸包捆扎的"花束"仔细一看,竟是用糖葫芦、芝麻糖和花生粘精心扎成的零食花束,顶上还插着两根鲜艳的糖人。
"乔同志,"他故意用夸张的腔调喊道,"组织上派我来慰问辛勤的文艺工作者!"
乔薇薇正想骂人,却见顾宴变戏法似的从军大衣里又掏出一个铝制饭盒,掀开盖子,热气腾腾的猪肉白菜饺子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后台。
"我妈刚包的送来,"他凑到乔薇薇耳边,声音突然温柔下来,"知道你演出前不爱吃饭。"
早上买的饼子乔薇薇吃